都过去九年了,她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曼妙,皮肤滑得像是最好的绸缎,摸上去就舍不得移开。
蒋华东眼底早已染上一层欲/色,他的吻缓慢落下,灼热的温度烫得薛宛身体一紧,“等一下…我先把东西弄完,这个冬天你还能赶上穿。”
她一边说一边真的抬腿踢他,蒋华东虽然着急吃肉,可他也不敢让薛宛不高兴,只好忍着坐起来,看着她拿起那堆毛线,摊开在床上,“好看吗?”
只是一个雏形而已,但薛宛的纺织技术实在太烂,蒋华东看了后笑着奉承她说,“这个毛裤是不是有点短?”
薛宛的脸色一僵,“什么?”
“毛裤。”蒋华东提起两条过于长的袖子,“这也就到膝盖,再织长一点,我腿上。”
薛宛气得嘟着嘴,将拳头往他身上招呼,蒋华东被打得不明所以,她死活不让他上床,最终曾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华哥满腹委屈打地铺睡了一夜。躺在地上看着床边那白花花的腿,一口一口的咽唾沫。
完美诠释家中第五的排行。
这场雪一直从前一天午后开始下,到深夜停,凌晨又开始,一直断断续续飞扬了一整天,到傍晚时分整座城市都陷入白茫茫的雾气中。
久违的钻心冰冷使街道靠近西北风口处原本寥寥无几的行人脚步更加急促,考虑到交通安全,程毓璟吩咐全部员工提前一小时下班,错开晚高峰期,难得一向以身作则不放假的老板这样仁厚一次,整栋程氏大楼都像是娶亲一样,欢呼声湮没成海浪。
程毓璟将车开回别墅还不到傍晚五点。
他从车内出来,弯腰卷起裤腿时余光瞥到别墅门一侧的树后有隐约晃动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看上去很瘦小,似乎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
长期的游击战争让他本能猜测是八卦或者小报记者,大着胆子来偷拍他的私人生活,外界全部盛传他和黎曼即将成婚,订婚宴就在下个星期六,任何报社都想得到些劲爆新闻来博销量和知名度,有不怕死的以身犯险根本不奇怪。
他站在台阶下默了片刻,抬手轻轻拂了拂肩头的积雪,语气冷漠说,“还不出来,打算让我亲自过去请吗。”
那身影僵了一下,似乎有轻微的叹息声传来,程毓璟盯着那缓慢移动的身躯,然后就愣住了。
“冉倩?”
冉倩戴着一个毛茸茸的兔耳朵,垂头丧气从后面出来,走到程毓璟面前站稳,“程总眼力这么好,安装雷达了?”
程毓璟蹙眉,“眼睛好和雷达有什么关系,这二者用途并无过多联系。”
他退后两步,和她保持安全距离,他不是没有被她坑过,冉倩的古灵精怪让他觉得和蒋华东家的小玉玺有一拼,他总是觉得和她站得太过靠近非常丧失安全感。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公私分明,现在是私人时间,你不要和我接触吗。”
“今天是我生日。”
冉倩果然打断了他,程毓璟微微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知道她脸皮厚,经常耍小聪明,被识破就撒谎,简直是劣迹斑斑,可他没想到冉倩的脸皮厚到了这种程度。
“冉秘书的生日,我没有记错的话,冉秘书的个人资料还在人事部保存,以在半年前就过了一次,还半夜把我叫出去,试图和我酒后乱性,那么今天又过的是哪年生日。”
冉倩尴尬无比,她用指尖掐着自己掌心的肉,试图用这样的疼痛来麻木一下火辣辣的脸,酒后乱性,那天她豁出去了,挂在他身上像八爪鱼一样,嘴里嚷嚷着,“老程,我要睡了你!不收费!”
结果程毓璟被雷得外焦里嫩,二话不说把她丢进车里,让她在里面睡了一夜,早晨醒来时浑身都酸疼,幸亏当时是盛夏,不然她非冻死不可。
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若不喜欢你对你会有多么冷酷。
冉倩甚至想过,他曾经的情人到底怎样好,能让他动了心思,她就这么差劲吗。
胸…36A是小了点,但她刚27岁,还能发育吧?一定能的。不够性感不够漂亮,但她可爱啊。她曾经抱着一只白色的小奶狗照相,发在朋友圈里,附言说可爱吗?我和狗。
许多人给她留言说,“可爱,而且你比狗还像狗。”
这个意思大约就是,她更可爱吧。
她知道自己太平凡,刚到程氏秘书部时,那些花枝招展美到让人无法侧目的女孩,都胜过她千万倍,甚至私下指指点点说她竟然会进来,而且还是打败了那么多出挑的对手。
她不愿照镜子,不喜欢换衣服,更懒得化妆,走在那样一群光鲜亮丽的女人中,自卑又茫然,尴尬又慌乱,可就算她有万千缺点,唯一别人比拟不了的好,就是这世上再不会有女人比她更爱程毓璟了。
她恨他有钱恨他太高贵,她连仰望都看不对方向,她恨自己笨恨自己平庸,他宁可固守着那段只是他单相思的过往都不肯接纳她。
她总能在他看别人的眼中发现自己痴痴的目光,却从没有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傻笑的模样。
她用了将近五年时光啊,一次次的被拒绝被挖苦被嘲讽,从没有萌生过退却的念头,半分都不曾。
哪个女人能这样坚持,女人很脆弱的。
男人往往一个眼神就能将她打败,可冉倩不想放弃,因为她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第二个程毓璟,所以哪怕判了死刑,不到真正被枪决那一刻,她都不会允许自己狼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