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让霍琛等死。
就当……就当还他救她的恩情吧!
云想容去了靠近贫民街的一家叫做孙生医馆的医馆里。
说是叫医馆,但是却被贴上了封条。
云想容使了楚儿去问邻里情况。
“少夫人,打听到了,说是这家医馆的大夫医术不精,医死了人,被官府给抓了。”楚儿禀告道。
云想容闻言冷笑,道:“走,去衙门。”
路上,云想容让葛全停下车,备了丰厚的礼品,这才去了衙门。
“这位官爷,我家夫人有要事求见府尹大人,求你行个方便。”楚儿给守门的衙役塞了银两,这才笑着开口。
“这,府尹大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感受着手上沉甸甸的重量,那个衙役有些心动,为难道。
“这是我家夫人的拜帖,只是我家夫人毕竟是后宅中人,不好露面。”楚儿拿出云想容在车上准备好的帖子,递给他。
“有拜帖就好办了,成,你在这等着,我去禀告一声,成不成我就不保证了。”那个衙役说着,转身匆匆进了里面。
此时,衙门的大牢里。
某个牢房里,孙逸安静的坐着,神情平静,安详得好像是在自己的家里。
“都要死的人了,还装什么平静,趁着还能出声,赶紧哭两声吧。”有狱卒看着他平静的模样,冷笑。
“梁员外看得起你才找你看病,出了那么多钱你却不干,这会儿梁夫人死了,迁怒于你,你就等着做刀下鬼吧。”狱卒见他不理自己,又说。
“我治病救人,自然有我的规矩,有钱者为富不仁不治,有势者仗势欺人不治,非死不治,她非是任何一种情况,自然不治。”孙逸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冷漠的开口。
他话语神态间表现出对生命的漠视和对自己医术的自信的倨傲。
狱卒目瞪口呆,不就看个病吗,至于那么麻烦?
他忽然一个哆嗦:“不对啊,既然非死不治,梁夫人得的可是绝症啊,不治便死,你为何不治?”
孙逸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着讥诮:“梁员外为富不仁,对手下佃户克扣租粮,他的夫人重病,便是将死也不治。”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吧。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既然不识好歹,就在这儿等死的。”狱卒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和孙逸这样的人说话,真是随时都可能会被气死。
孙逸并不在乎,目光掠过牢房中放置的干草,上面不时有老鼠钻过,吱吱的叫声分外的刺耳。
眯着的眼中不由闪过唏嘘,想他孙逸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不想今日竟然受这牢狱之灾。
是夜,白日里便显得阴沉昏暗的病房里更加的不堪,寒气浓重。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孙逸抬头看去,只见早些时候和他说话的那个狱卒提着食盒,端着一盏油灯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断头饭吗?”孙逸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将食盒中的饭菜端出来,一个个摆好,还拿了壶酒和酒杯出来,神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