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结婚。
赤熛夹在中间也不容易,一边是乾昊的老爸,一边是乾昊,这父子俩因为关系僵硬,所以经常都会通过赤熛在中间传话。
“咳咳……那个……我是按照老大的吩咐回复了,可是乾先生又问……”
“问什么?”
“问您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知道。”
“……”
乾昊抬手就往赤熛脑门儿上一拍!
“哎呀老大,轻点……”
“如果再问起,就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老大您有喜欢的女人了?天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赤熛太惊骇了,想发现新大陆似的,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会是真的。
可是乾昊却不再多说,谁都看不出他到底是权宜之计还是真有那么回事。
桐一月的肚子越来越大,随着春天过去,她距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这些日子,桐一月经历了一个女人孕育胎儿所面临的艰难,没人在身边,只有自己照顾自己。
有时候双脚浮肿走路都被鞋子勒得难受,她特意买了更大码的鞋子来穿,还给自己按摩,借此来缓解水肿。
定期的产检,记得最让桐一月担惊受怕的就是做“唐氏筛查”。
最开始查出来,医生说是高危,桐一月当时感觉就像是天都快塌了,那种恐慌和心痛,难以言喻。后来为了确诊,做了穿刺,结果确定没事,她那颗心才算是放下一点了。
桐一月体会到了当一个母亲从怀孕开始就一直不停的担忧,生怕出半点问题。这种担忧,只有孩子平安健康地生下来,才能缓解。
形单影只的日子,桐一月除了养胎就是用学习来将自己的时间挤满。
唯有这样才能强行将注意力转移,才能更少地想起那个人。
翁析匀,这三个字对桐一月来说就是一道深深的伤口。即使时间在流失,伤口从最初的血肉模糊到现在的慢慢结痂。
她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犹如在地狱中的洗礼。
这些日子,最奇怪的事情是,乾昊那家伙居然不请自来,厚着脸皮说自己是来家访的。
见过脸皮厚的,可没见过这种厚得堪比城墙的。
你一个钢琴课选修课的老师还做什么家访?真是闲得发慌啊!
他的理由是……桐一月最近请假不上课,他要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桐一月挺着大肚,打开门,还没等她问话呢,乾昊就直往里钻。
“喂……你……”
“你什么你,见到老师来了还不快点端茶递水,愣着做什么?”乾昊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那翘起的嘴角充满了邪肆张扬。
乾昊一边打量着这别墅,一边不屑地说:“真是除了奢华也没什么特色了。”
“……”桐一月不知他究竟想干嘛,肯定不是来看风景的。
“桐一月,你这是在家待产呢?预产期什么时候啊?”乾昊忽地将话题扯到这上边,精深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人家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