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许唯有每年的祭祀时,翁家人才是最齐心的。因为无论平时他们做过什么,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安的什么心,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需要感激祖辈们所留下的基业,感激祖辈的付出。
这一幕,最能体现出这个家族的向心力,可是,桐一月却只能站在远远的看着。
因为,翁老爷子不会承认她,翁家的人更不会将她视为一家。
她被排挤,这是事实。虽然能成为公司副总,但是在翁家这个大家族里,桐一月是不被认可的。
她不被认可,然而宝宝却要认祖归宗。
宝宝被翁老爷子带着,正跪在地上磕头……
此刻,这小家过很乖,一点都不闹。那是因为翁老爷子告诉他,如果他肯乖乖听话,一会儿就可以和妈妈一起吃饭。
宝宝为了这个,真是什么都肯做的,磕头下跪不算什么,小家伙还乐呵呵的,心里想着马上就能跟妈妈在一起了,他很开心。
远处的角落,桐一月抱着绵绵,静静地看,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杂瓶似的复杂又难过。
绵绵依赖地靠在她怀里,软糯稚嫩的声音问:“妈妈,哥哥在做什么?”
“哥哥在玩游戏。”
“游戏?可是哥哥都没叫我一起去玩……”绵绵可怜巴巴地撅着小嘴,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仪式。
桐一月闻言,对绵绵的怜惜越发地浓了……宝宝能有归属,可是绵绵呢,绵绵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听说是一出生就在遗弃在路边的。
“绵绵乖宝贝,哥哥很快就过来了,然后我们就吃饭。”
“嘻嘻……好。”绵绵很温顺,窝在桐一月怀里,她就觉得很温暖很幸福。
祭祀完了,穿着红衣服的小男孩儿欢叫着冲桐一月奔过来,这一刻,桐一月差点忍不住落泪。多久没见着宝宝了,每天她都会打电话问翁冕关于孩子的情况,可不管翁冕说得再多,桐一月只要见不着孩子,那心里都是不踏实的。
“月月!”
“小少爷……”
母子俩紧紧抱着,小家伙亲昵地在妈妈脖子上蹭着,萌萌的小模样,让桐一月的心都要化了。
相聚的时刻总是欢乐的,一顿年夜饭,哪怕吃上几个小时,桐一月都不会满足,她巴不得就这样停住时间,才能跟孩子多相处一会儿。
两个孩子在桐一月来之前,是闷闷不乐的,只有见到桐一月,才像是回魂了。
可怜这两个孩子被关在这儿,桐一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孩子带走,无奈,现在真不是时机。
首先,翁老爷子不会允许,另外一个原因是桐一月还致力于要寻找那神秘的幕后黑手……
想着这两个小娃娃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桐一月心如刀绞,在把孩子哄睡着之后,她自己就抱着一瓶酒,独饮。
今晚为了能多陪陪孩子,桐一月会住下来。住在原本属于翁析匀的那个房间。
翁析匀以前在的时候虽然不住大宅,可这儿有专门的房间给他。
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桐一月住进去感觉里边的一切都像是新的一样。
桐一月的心情极度糟糕,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守着这个华丽的空荡荡的房间,一边用酒精麻醉自己,一边还在自言自语。
人都是需要发泄情绪的,一直憋着会出问题。在过年这样本该是大团圆的日子,桐一月却在忍受孤独和痛苦,她无法入眠,喝些酒才能睡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容易喝醉,桐一月喝下半瓶之后就感觉晕乎乎的,靠在椅子上,浑身无力,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泪痕,脑子昏昏沉沉的可还是没能醉得睡过去。
苦闷堆积得太多,她嘴里喃喃地喊着翁析匀的名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迷迷糊糊中,她见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走来,醉意朦胧的双眼,加上灯光暗淡,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翁析匀了……
“老公……是你吗,老公……”
那男人的身子僵了僵,最后还是在一声叹息中抱住了桐一月,将她抱到了床上去躺着。
“你该休息了。”他的低喃,有些飘忽,还带着几分疼惜。
桐一月现在是酒劲上脑,意识不清,听着他的话,更加认为这就是自己思念的那个人。
“翁析匀你好讨厌……走了那么久……害我每天都哭……好伤心……唔……老公……别走……”桐一月拉着他的手,像个委屈的孩子,不肯松开,生怕一松,他就跑了。
男人那精雕细琢的容颜上布满淡淡的忧郁,是因为见到她这个样子,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