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她难以呼吸。
是啊,仔细想想,他真的没有亲口承认过“我就是翁析匀”,是不是她真的搞错了?可这样的错误怎么犯得起,她已经跟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她怎能接受这个不是翁析匀的事实?
陶贝羽在桐一月身后扶着她,刚才的一幕,陶贝羽全都听到看到,已经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月月,我们走吧。”陶贝羽这话是在对桐一月说,但眼睛是盯着Tomi和那女人的,很凌厉的眼神,带着愤慨。
桐一月呆呆望着Tomi,两只脚不听使唤,像灌铅似的挪不动,只因心痛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那女人似是很满意,高傲地挽着Tomi的胳膊,冲着桐一月投去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Tomi露出很惋惜的神色看了桐一月一眼,转身和那女人一起离开了。
两人的背影对桐一月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她就这样像木偶似的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望着Tomi消失的方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信这是真的,怎么可以是真的,她因为Tomi而走出了阴霾,重新尝到恋爱的滋味,她还没等待真正团聚的一天呢,这就被无情地粉碎了梦想。
桐一月在路边蹲下来,无力地靠在旁边的树上,紧紧咬着下唇,眼神里却尽是一片茫然。
陶贝羽见她这么样子,心疼不已,破口大骂:“M的,那个Tomi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把你气成这样。月月,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哭完又是一条好汉,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在开解桐一月,但是,真的哭完就没事了么?
就在这时,Tomi和那个女人又从前边倒转回来了,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就是一对情侣。
陶贝羽赶紧将桐一月从路边扶起来,小声提醒她:“他们来了,别让人看扁,暂时别哭!”
其实她就算不说,桐一月也已经止住了眼泪,直勾勾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
Tomi和那女人是因为前边的路不通了,才倒回来的,在看到桐一月时,他眼底始终是含着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们在这儿,害我好找。”一个温润的男声传来,是翁冕。
翁冕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桐一月怎么傻傻的表情?再一看,前边那男人不正是……Tomi?
翁冕也认识Tomi,见过一次的,当时他都惊讶不已,怎么会有人跟翁析匀长得像,可他比较理智,看清楚了就觉得只是几分像而已,不是翁析匀。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陶贝羽机灵地冲翁冕打眼色:“你来得正好,扶着月月,她有点不舒服。”
翁冕没想那么多,听到桐一月不舒服,立刻就紧张了,伸手扶着她,关切地询问。
而这时,Tomi和那女人也正好从桐一月身边走过,他眼角的余光瞄着这边……瞄着翁冕那只手。
天知道他多想冲上去把那只手拍掉,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周围有某些人的眼睛在盯着这一切。
桐一月就只盯着Tomi,看他神色平静地走过,她心如刀割,感觉自己又当了一回傻子。
他不会听到,在他身后那碎了一地的,是她的心在哭泣。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隐藏着的身影探出半个脑袋望着这边,竟然是,夏绮云。
夏绮云出现在这里,其实也不奇怪,她是跟踪Tomi而来的,这两天盯得特别紧,迫切地要搞清楚这是不是翁析匀。
夏绮云喜欢看桐一月受伤的表情,但她也很失望很嫉妒,Tomi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夏绮云刚才看到桐一月和Tomi对话的一幕,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些。她在想,兴许是她那位盟友多虑了,因为她越来越觉得Tomi不是翁析匀,不然怎么会舍得伤了桐一月?是桐一月想把他当成翁析匀,可他却残忍地打破桐一月的幻想。
Tomi带着那女人朝酒店走去,就住在桐一月他们下榻酒店的隔壁。
这女人与他也没有再挽着手,更没了刚才的亲昵,有的只是一种严肃和木然。
“幸好你对桐一月也保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你这个搭档了。”她的声音是没有起伏的语调,机械式的平静。
Tomi微微牵了牵嘴角,不愿多说,走进酒店去了。可他心里却一点不淡定。没人知道他刚才面对桐一月的时候多艰难。他知道夏绮云在跟踪他,就藏在某一棵大树后边,不能让夏绮云知道他的身份。
还有他的搭档,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和桐一月之间的真实的情况。
而这些,桐一月不知道啊,她会气成什么样?只怕今夜她是难以入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