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拽着,他的情绪不对劲。
此刻,Tomi那双凤眸在喷火,坚定无比地说:“虽然没找到人,但是只要查到是谁下命令让特警来带走画的,就能知道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是谁,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你去告诉你的人,从现在起,我要做回我自己,我不会再隐瞒身份,我是翁析匀,我不是Tomi!”
这番话,震耳欲聋,就连身后那些手下也都全听到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中,只有助理……哦不,应该叫他薛龙。
只有薛龙才知道Tomi的真实身份,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听到Tomi和靳楠说的话,全都瞬间明白了……原来,真的不只是长得像,而是货真价实的本尊啊!
靳楠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她那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合作之前,可是说好的要对你的身份保密,你竟然要毁约?你这么做,考虑过后果吗?”
Tomi……不,确切地说,他是翁析匀,从这一刻起,他要真正地回归了。
翁析匀面不改色,沉声说:“我这不算毁约,我只答应要保密,但并没有承诺要等抓到终极目标人物之后,只要我认为合适的时机,我就可以选择做回我自己,而今天就是一个时机,我不想再等,我必须回去见我的老婆和孩子!至于你要怎么跟那些人汇报,随你。还有,如果那些人想因此而制裁我,你就代我转达,我,不怕任何人,不管是神是魔,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我!”
这雄狮般的怒吼,霸气拉风到极点了,这是一个备受煎熬的男人发出的宣言,是他执意要冲破危险与阻挠,回到妻儿身边的决心,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靳楠呆立当场,原本还要发火一通的,可是现在,她却是被翁析匀这种一往无前的势头给震住了。
这就是他压抑的爱吗?对妻子,对孩子,他深藏在心底的爱,那么深,深到他可以不顾一切了吗?
靳楠强作镇定,深深地吸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是不是值得这么做?你当初遇险,爆炸后差点死了,是谁救的你?而救你的人,他们所拥有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要这么发疯,他们很可能会用你想象不到的手段来制裁你,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承受得起吗?”
这是靳楠在警告翁析匀,虽然口气很大,可翁析匀自己也明白,其实她没有夸张,确实,将他从鬼门关救过来的那些人,他们背后的力量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但这又怎样呢?翁析匀向来不喜受人控制,要不是因为那些人的目的跟他有共同之处,他才不会答应隐藏身份。
而现在,翁析匀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只想飞奔回去给孩子过生日,唯有一家团聚,才能弥补他心灵的创伤。
翁析匀突然笑了,狂傲不羁,洒脱而又张扬:“靳楠,你说的那些,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你们,他们,爱咋咋地,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理会别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我老婆孩子还在等我……”
说完,他再不停留,叫上薛龙,一头钻进车里,疾驰而去。
扬起的尘埃,迷了靳楠的眼,她就那样痴痴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那尘土在提醒着她,不是幻觉,是真的,翁析匀他情绪失控了,他回家了,他说要做回自己。
靳楠不懂,翁析匀与桐一月之间是怎样的一种爱?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为了爱,不顾自己的死活吗?以前,靳楠不信还有这样的爱存在,可现在她不得不信了。
“翁析匀……你真是个疯子……”靳楠在喃喃自语,神色恍惚,目光复杂,她在犹豫要不要立刻将这件事汇报上去呢?
其实是她多虑了,就算她现在不汇报,她的上级也会在最快的时间知道。
车子里,只有翁析匀和薛龙,两人都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归心似箭,回家的感觉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好像是经过了千年的煎熬一样。
薛龙这小子,和翁析匀一样的隐瞒身份,在M国时甚至还去整容了,使得原本的容貌和现在有了明显的差别,所以上次夏绮云将他的口罩取下来都没认出这是薛龙。
薛龙是孤儿,他对外型并不是很在意,就算这张脸换了个样貌,他也无所谓,只要能跟情同手足的翁析匀一起战斗,一起工作,他在这世界的任何地方也无所谓。只因为,他唯一的亲人就只有翁析匀了。
薛龙开得很快,眼眶泛红,声音略显哽咽地说:“咱们终于要回家了……哈哈哈,从M国回来这段时间,只有现在才感觉真的是到家了……”
说得是,翁析匀也有这样的感觉。无论住在哪里,都不如他和桐一月的那个窝,来得更舒适温馨。
翁析匀的声音变得更嘶哑,喉咙堵得厉害,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
“是啊……家,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