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这个人很有意思,每个人为人处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他不温不火的就能四两拨千斤,让人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这一番话讲出去,于公于私陆沉渊再为难陆泽,都显得他小心眼儿了。
可惜的是,陆沉渊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陆沉渊淡淡的说道:“等你有一日能越过我去,再在我面前叫嚷。陆泽,道歉。”
他态度强硬,没有丝毫的余地。
陆泽恨声说道:“夏朗表哥,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亲哥哥,不是对我动手就是训斥我,他要有你三分好,我们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这话夏朗不好接了,他只是捡起地上的那本书放在桌上,转而对约瑟夫微笑着问道:“能去拿点药膏吗?”
陆泽的额角砸出了一块伤痕,这会儿都流血了。
“男孩子养的那么娇气做什么。”陆沉渊一句话就让约瑟夫刚刚挪动的脚步,又停止了。
陆泽气的发了疯,“夏朗表哥,你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妈妈!看看他是怎么欺负我的,他的下人又是怎么欺负我的!”
他气的眼角发红,当真是跟陆沉渊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夏朗好脾气的说着软话,哄着陆泽。
阮棉一进来就看听到陆泽吵吵嚷嚷的声音,转眼一瞧陆泽头上的伤口,立马走上去问道:“他又打你了?”
陆泽顿时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指着那本书说道:“那么厚的书,朝着我的头就砸了过来。媳妇,你说这要是砸到了我的眼睛,我是不是就瞎了。”
“往后别跟他处在一个屋檐下。”阮棉眉头拧得死死的,看都没看陆沉渊一眼。
他们两个闹到如今这步田地,她这个处境实在不好斥责陆沉渊。要么显得没分寸,要么显得没规矩。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他有交集了。
她仔细瞧了瞧陆泽的伤口,让约瑟夫拿来医药箱。
坐在一旁的夏朗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只要他不开口,几乎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夏朗饶有兴趣的看着阮棉,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最是活泼青春。他也算是见过不少美人,却鲜少见过这样的。
不显山不露水的美,一条简单的水洗牛仔裤,一件白色的T恤。
扎着一条马尾,皱眉的样子都好看的像是三月的春光,五月的雨。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形容美人的诗句。
大概是夏朗的目光有些灼热,阮棉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看到夏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人们对于美的人跟物,总有天然的善意。
阮棉露出一个稍微腼腆的笑容,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陆沉渊瞧见阮棉的那个笑容,手上不知道怎么一用劲,就撕烂了一页纸。他低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翻过这页。
“媳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夏朗。”陆泽介绍完之后,又极小声的补充一句,“他不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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