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轻,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她看了有些心惊肉跳。
闭着眼睛替他简单的消了毒,再用纱布细心的替他缠好。
整个过程当中,她一言不发,也没问他因何受了这重的伤,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也正是顾炎初在这种时刻第一时间就想要来找她的原因,她是个不会去深究到底的那种女人,除非你自己开口,否则她不会问其根源。
苏暮晚看着他高大的身形窝在她选的迷你沙发上,闭目养神,看这情形似乎还挺惬意。
几次欲言又止,终是忍住了。
他现在跟她早就没有关系了,她对他方才的照料完全是出自于心不忍。即使是个陌生人受了伤,她应该也不会选择漠视。
睁开眼,发觉苏暮晚的眼神正惊慌失措的收回,顾炎初调整了一下坐姿,好整以瑕的看着她,“想看我就明目张胆的看,我又不会嘲笑你。”
他语气里的调侃让她顿时反唇相讥:“看来你的状态挺不错,还有闲情和我聊这个,大门在那边,你出去吧。”
“我现在可是受伤了,你就这样赶我走,不太厚道吧?”顾炎初很理直气壮的宣布他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能照顾你的人实在太多了,而我恰巧是最不适合的那一个。”苏暮晚白他一眼,“我怕我会忍不住趁机掐死你。”
顾炎初无辜之极的眨巴着眼睛,“我相信你是个善良的人,希望我死的人呢有很多,不过我相信你不舍得我死。”
他的语气认真无比,并透着某种极致的忧伤。
只不过,这种情愫一闪而过,快的让苏暮晚觉得,这应该又是她的一种错觉。
顾炎初的眼里怎么可能流露出那种神情呢。
“自恋是种病,得治。”她忍不住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我现在饿了。”顾炎初突然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
苏暮晚起身,忍不住想唾骂自己。
她这是干什么?听到他饿了,然后就去给他做吃的吗?
为什么她要这么听话?
这个人可是她的前夫,他跟自己的妹妹滚了床单,害得她变得人人都可怜的弃妇,她难道不应该拿着刀将他给轰出去吗?怎么反倒会纵容收留他?
她到底在发哪门子的善心啊?
“我最近要忌口,就给我弄个清淡点的粥吧。”顾炎初的声音又在身后懒洋洋的响起。
看着她一脸不情愿的进了厨房,顾炎初眼里的笑意很深,直到苏暮晚将粥端到餐桌上,冲他不客气的说,你腿没坏吧?坐到这里来吃。这种笑意仍旧未曾停下来。
“受伤的是手臂。”顾炎初一脸惋惜的看着她,“能不能可怜下我这个病人?”
刚才看他抱自己时那么用力,也不见他有丝毫痛楚感,
现在是在她跟前装可怜博取同情吧?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早就不是夫妻,这么亲密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苏暮晚很直白的拒绝。
顾炎初眨了眨眼,没有吱声,而是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开始慢慢喝粥,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叫嚣,男女授受不亲吗?一会应该在你跟前好好展示下18禁。
让你回味一下当时是夫妻之时的那种感觉。
见他闷不吭声的自己动手喝粥了,苏暮晚较为满意他的表现,转身去衣柜里找出一条毛毯,放在沙发上。
顾炎初喝完粥,看着她的举动,很认真的来了一句,“你是主人,让你睡沙发我会过意不去的。”
“你想多了,这是给你准备的,暖气会开到最高,不会冻着你的。”苏暮晚抬眸,面无表情的直视他。
“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与你同床共枕。”顾炎初邪气一笑,用未受伤的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她身上的味道一如他时刻思念着的那样,芬芳心甜,犹如雨后初荷般清雅迷人。
他的声音,暧昧之极的响在她的耳际。
苏暮晚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弹开,“你疯了吧?”
顾炎初好笑的看着她过激的反应,“太激动了?”
“你只是手臂受了伤,这里应该没坏吧。”苏暮晚伸手指了指脑袋,满眼的狐疑。
“苏暮晚……”顾炎初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毫无预警的将唇凑到她的唇畔,轻轻的吻了下去,“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的声音,似一道魔咒,将她给牢牢的定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