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中年男人一脸谨慎地看着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上钩了。
演戏在于刚刚好,不能太过,也不能欠火候。
我虽然不是一个演员,可我现在尽力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演技绝佳的演员。
于是在那个男人狐疑地看着我,质问我的时候,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捂住嘴,噗嗤一声地笑了。
“大哥你可真逗。”我慢慢地收敛了笑容,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说我干这行的,我要有病,我能有什么病!”
听到我这么说,中年男人的脸色立马就变得不好了,但他似乎又有点不甘心就这么放了我这块马上就到嘴的鲜肉,所以再一次问道:“说清楚点,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吗!”
“大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我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还能是什么病,艾滋呗!”
“什,什么!”中年男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我说大哥你到底来不来!我这后面还有客人排着呢!咱们抓紧时间,我今天干完活还得去医院呢!”我说着,伸出双手就往那个中年男人怀里扑。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啊!”中年男人吓得连连后退,刚刚他看我的眼神还是一朵诱人的小花,现在简直比见了鬼还可怕。
“大哥,我不过去,咱们俩怎么……”我还试图接近他,结果他一边挥手一边让我滚。
“妈的!竟然骗老子!”中年男人说着,回过身去,伸手就去开门,然后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中年男人冲出去后,房门就这样大敞四开,我从身下拿起那把匕首,窝在手里,然后背着手,站在门口向外望。
原来这个房间是整栋房子的最里间,对着门有一个幽黑的小走廊,难怪我怎么喊怎么踹门都没有人来救我。
我妈就坐在小走廊的尽头,中年男人怒气冲冲过去,上去就给了我妈一个耳光,然后骂她黑心,没有职业操守,要求我妈把那五十块钱还给他!
我妈被打得莫名其妙,但她也没做过这行,也没当过老鸨,只是以为她给找来男人推进我的房间里,然后她只要坐在门口收钱就好了。
所以这一巴掌把我妈打懵了,她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将那张还没捂热乎的五十块钱还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过钱,骂了句晦气,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走后,我妈回头看向我这边,发现我背着手站在门口,正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看,于是她就愤怒地向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大吼道:“你干了什么?你刚才在里面都干了什么!”
我冷冷地看着我妈,笑着问:“你希望我们在里面干什么?”
“我是问你,你刚才是说什么了还是做什么了!为什么那个男人那么生气!”我妈继续对我大吼大叫,说的那个理直气壮。
“赵建平呢!”我没回答我妈的问题,而是转口问赵建平,因为我想确定,现在在这里,除了我和我妈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建平?”我妈被我问得一愣,“当然上学去了。”
“上学?呵呵,不会是去躲债了吧!”我冷笑地说了声,“要不就是欠债不还,被人捉住抛尸荒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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