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坎坷,可我小看小尾巴了,她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她早知道许子岩会订婚,如果她真的想一走了之,不至于等到这么多天后才行动吧?
难道出了什么事?我突然悔得肠子都青了,我特么这段时间怎么没多盯着她一点!
到了贺林江那,这联排别墅区我已经是第二次来了,贺林江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衣冠不整,头发凌乱,黑眼圈严重,估计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合过眼了。
我进门就问他:“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联系不上的?之前就没预兆吗?”
贺林江颓废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低着头,双手插在头发里,本来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花心大少,突然就跟失足妇男一样,浑身凌乱,一言不发。
我不耐烦的又问了他一遍,他依然低着头没看我,声音里透着阴郁:“不知道,我没想过她会离开,一点征兆都没有,什么东西也没带,也没说去哪了,就突然走了,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搞成这样!”
李兆皱着眉拍拍我:“唐婉,你去里面待一会。”
我焦急的看他一眼,李兆对我使了个眼色,贺林江这个颓废样,在我面前多少有些尴尬,大概男人和男人之间更好说话一些,我干脆往屋里走。
房间很乱,沙发上抱枕啥的扔的到处都是,我心烦意乱的扔到一边,脑中不停回荡小尾巴能跑哪去!
于是拿出手机,把平时能玩的人一个个打了个遍,都说最近没见过小尾巴,也没联系过!
我烦躁的站起身来回踱步,眼睛却瞟见沙发上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有些眼熟,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B牌的耳环,这是一个限量的款式,还是我陪小尾巴去买的。
那天临时起意,我们两本来在家磕薯片,小尾巴看电视上某个一线女明星那耳环挺入眼,当即拉着我去买,结果我们两穿得都比较随意邋遢,还被专柜小姐歧视了一番,那对耳环不便宜,当小尾巴很潇洒的付了钱后,我还记得专柜小姐有点心虚的眼神。
这么说来,小尾巴最近应该来过贺林江这!
我攥着那个耳环心乱如麻!
没一会,李兆对我招招手:“走吧。”
我路过院子里的时候,贺林江的脸埋在手里,李兆只说了句:“我们走了。”
他把我拉到院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回过头问贺林江:“你想过后面怎么办吗?”
贺林江依然坐在那个石凳上,什么话也没说,整个人仿若入定了般,找不到活人的气息。
李兆没再说什么,拉着我就出了贺林江的家,一路上李兆把车开得飞快。
我问他贺林江有没有对他说什么,他只是摇了摇头,却始终皱着眉似在想什么。
他没有把车开回李家,而是开到了娉婷弯。
李兆自打从贺林江那回来后,就一直沉默着,我却依然在想小尾巴有可能和谁联系过,每想一个,就立马把电话打过去,依然无果,我问李兆要不要报警,他说他会找人调查。
晚上的时候,李兆看我还在那绞尽脑汁,过来心疼的抱住我,然后直接把我抱上床了,他什么也没说就是紧紧的搂着我。
他问我和苏凤尾怎么认识的,我告诉了他一些关于我和小尾巴的事。
我在本市上的大学,李兆在南市,大学的时候,我和李兆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我大一时,他大三,在他大学毕业前的那两年里,我们一年中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们每年只有寒暑假和三节才会一起回到李家。
所以,我大学头两年的生活,于李兆来说是陌生的。
他一直全神贯注的听着,似乎很感兴趣,我也说了很多我和小尾巴曾经干的荒唐事。
基本上,在我没有和宋清译在一起前,我的生命中,那个陪我一起荒唐的角色一直是李兆,而自从我们关系比较僵之后,那个角色就变成了小尾巴。
如今,我才和李兆关系缓和一点,小尾巴却不见了,我怎么能不急!
一直絮絮叨叨到了下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可是刚睡着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也不知道是回忆,还是在做梦,就慢慢出现了那次贺林江来家里吃饭,有意说出白天我喂宋清译吃蛋糕的事,加以渲染。
那次,他们一走,李兆便对我实施惩罚,像头猛兽一样不停的攻击着我,我至今仍然记得那时的感觉,身体像被撕碎,疯了般的挣扎...
我突然一把坐了起来,李兆也惊了一下,随即把灯打开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一脸警惕的望着他,我的眼神让他怔了一下,随即伸过手来,我当即躲开了。
烦躁的下了床,揉了揉头,李兆在床上有些无奈的说:“小婉,过来,你放松点。”
他说完,我不再动了,突然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贺林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