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越紧,随即问李兆:“你说的可是早年开服装厂,当时赚得盆满钵满,后来服装厂倒闭又开始搞外贸的那个夏斌?”
李兆点点头:“正是。”
张伯当即一拍脑门表情扭曲的说道:“报应啊!真的是报应啊!”
我和李兆对看一眼,后来张伯才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张伯问我还记不记得,上次他和我提过,说我妈和我爸在一起没多久,有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想要她,她不从,结果给打个半死,回来后哭着让我爸带她走,那晚我爸痛苦的差点拿刀去砍死那个混蛋,后来被年轻时候的张伯拦了下来!
而据张伯回忆,如果他没猜错,当时那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应该正是夏斌,虽然我爸从来没和张伯提过。
但在富润起来后的没多长时间,我爸花了重金买断了夏斌的一笔大单,导致服装厂当年流水被垄断,逐渐亏损,很快出现问题一蹶不振!
现在张伯回想起来,便说以他对我爸的了解,当时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做,如今想来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为我妈报仇!
从张伯那出来后,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得知真相而轻松,反而觉得更加沉重!
李兆见我有些疲惫,便说今天不回去了,他见我心情郁郁,拉着我的手漫步在这座江南小城,带我吃着那些小吃,扬州城的妩媚娇柔和江南风光的缠绵缱绻,刻画在我心底。
古运河的夜晚,霓虹闪烁,透着宁静的波光,我忽然停住脚步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盯着一波水倒映出的亭台楼阁。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曾经江南最繁华,最奢靡的地方,聚集了多少权贵,临水照花人,曾经花不如人,如今人不如花。
富润倒台后,我怅然若失,我不明白自己明明那么努力,付出了所有的艰辛,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守不住?
我一直认为那就是我的命,我这一生,拼命想得到的东西到头来,总是空一场。
可今天我才明白,生命中的全部偶然,都是命中注定,因果轮回,谁也逃不了岁月的年轮和那些早已尘封的陈年往事。
如果当初我妈没有跟我爸,也就不会有富润,我爸为了我妈搞垮夏家,几经流转,最终富润还是死在夏家手中,一切皆为空!
这个世界,没有平地崛起的仇恨,也没有突如其来的狂风,有的只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惊涛骇浪!
李兆揽住我的肩,我微微靠在他肩头,轻轻开了口:“对不起!”
他低头不解的望着我,我眼眶湿润:“我们一家误会你那么多年,对不起,要不是你,我爸进去后富润就该没了,你帮我们守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逃不了一个‘命’字。”
我伸手紧紧抱住他:“对不起…”
李兆低头吻了吻我的秀发:“我是你男人,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那晚的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忧伤,我像个孩子一样一直依偎在李兆怀里,他笑说:“得,我又成你妈了!”
我和李兆在这古韵扬州住了一晚,第二天便赶回了沪市,路上我不大明白的问他:“你说,夏家就算搞我爸,搞唐嘉还说得过去,那好好撞宋清译干吗?他又不姓唐,况且,夏若菲那么爱他!”
李兆眸色很深的看我一眼:“也没看他当时急着回来找谁!”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你的意思是,夏若菲为了防止宋清译回来找我,所以找车撞了他?这特么也太变态了吧,爱一个人能爱到如此变态也是没谁了!”
李兆却略微皱了下眉:“其实我一直怀疑这件事,我爸知情,而且有可能还参与了,那年如果姓宋的顺利回来找到你,以你当时的尿性肯定他妈的跟他跑了,你要是跟那小子私奔,富润不乱了套了,我爸能不给自己留一手吗?
所以到底是夏家安排人撞的他,还是我爸也参与了,这不好说,毕竟他现在也不在了!”
我听完李兆一席话后不甚唏嘘,我这一届小透明的命运,居然就在这帮大佬的操控下乖乖就范了,我特么还怨天尤人好几年,都不知道自己跟个傻逼一样,被人玩得死死的,要不是李兆同志还算有良心,知道把我带到娉婷湾躲了几年,我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我只能在心中大声感慨一句——卧槽!
回到沪市后,我二话不说去找了唐嘉,并跟他摊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