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上去就好。”
“吓到你了?真的抱歉。我在房里呆了一天了,下来活动一下。肚子不饿,随便吃点就好。”周悠然一面说着,一面帮着文姐将饭菜端到厨房外面的餐厅。想起来什么,对文姐说,“你也没吃晚饭吧?一起坐下来吃点吧。”
文姐闻言连连摆手:“不可以的,司爷撞见就不好了,我只是个保姆。没资格和太太你一起吃饭。”
“司爷好像还没有回来。”周悠然想起来外面空荡荡的客厅。
文姐将晚餐在餐厅中央的餐桌上摆好后便走开了。周悠然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开始吃晚餐,不过视线却追着文姐的身影,透过厨房那道虚掩着的门,隐约看到文姐拿起一个饭盒来打开,开始吃饭。
此情此景,周悠然心中一阵无奈,不是说改革开放后华国人民都奔小康了吗?人民当家作主不是都喊了几十年了吗?为什么到了今天,人还是如此鲜明的分着三六九等?
也许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尊卑观念都不会彻底根除。周悠然想着自己或许连人家保姆都不如,保姆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之后一个月可以领到一份不菲的薪水,而自己弄不好就要沦为那个男人身下的奴了。没有薪水,没有尊严,更没有自由,一辈子看不到阳光。
这样一想,心情忽然很沉重,面对着一桌丰盛的晚餐,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喝了一碗汤后,放下碗筷,走到客厅里面,打开灯,在沙发上坐了。安静地等待着司爷的出现。
事情绝对不能拖到明天,是死是活,就在今天晚上见分晓吧。
这栋房子里面的气氛太安静了,周悠然开了电视来看,她需要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样才能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和他进行谈判,不是么?
原以为他又要到很晚,她等得睡着的时候才出现,没想到今天晚上他回来得挺早。电视中的新闻联播刚刚播完他就回来了。一身冰冷色调的银灰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包裹在剪裁甚为合体的名品西裤内的修长双腿迈着沉稳的步子,穿过门厅,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来到客厅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
丢开手中的车钥匙,很是慵懒地在沙发后背上靠了,冰蓝色深若寒潭的眸子瞥了眼正在播放广告的电视屏幕,然后转到周悠然的身上,带着几分玩味:“专程等我出现,不会是为了明天的协议?”
周悠然心里一紧,这个男人是属狐狸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他能看出来也好,省得她费心思琢磨什么开场白比较好。他直接挑明了,她就直说好了:“明天的协议……”我不想签!只可以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就被司漠给开口打断了。
他打断她的话,直接道:“这事我说了算,协议你必须得签!”
周悠然郁闷透顶,紧紧就揪着腿上的沙发抱枕,强忍着开口骂人的冲动,一字一句的问:“请问协议有效期多久?”最坏的打算就是和他签了那份结婚协议,但是一定要让他说一个时间限制。
司漠弯了下嘴角,原本刚毅清冷的脸部线条柔和不少,感觉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她就是知道了期限又有什么用?难道不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她没有半个字的发言权?于是开口道:“既然是结婚协议,有效期自然是一辈子。”
他说协议的有效期是一辈子。
虽然她知道他说出来的话真假有待于商榷,可是心里面还是忍不住苍凉。一个人的一辈子,有多长?五十年?一百年?她活生生的,鲜活无比的人生啊,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禁锢死了。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直视着他俊美的天人共愤的眉眼,带着几分决绝,开口问:“我若是执意不肯签那份协议呢?”
司漠目光飘向电视屏幕,闲适从容地变换了个坐姿,解开上衣西装外套的扣子,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抬起叠放在另一条腿上,平整顺滑且甚为合体的西装外套随着他的动作多出几道纹路,将他傲然结实的男性身躯衬托的英挺逼人。
“XX省溪水县,周大民。”男人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几个字来,如此的浑然不在意,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却让周悠然瞬间石化在原地。他竟然知道她的家庭地址,还知道她老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