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说了一句很正常的话,没想到竟然,让茗香做出了如此举动来。
“茗香,你,你干嘛?你快起来。”
伸手,白露想要去扶茗香起来,却被拒绝了。
手,停在空中,像被定格,动弹不得。
如此根深蒂固的陈旧奴仆观念,看来她是根本改变不了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起来吧。”
既然改变不了,她能做的,便是极力迎合去适应。
心里越是杂乱,食之更是无味。
“王爷说的《女诫》,拿来了吗?”
忽然,想起昨晚君时戈的命令,开口问道。
缓缓站起身,茗香依旧是恭敬的态度。
微弯身低头,回答。
“王爷一早离开之时,让夜侍卫送过来了,需要奴婢去取来吗?”
“恩,好。”
一顿午膳,白露仅仅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当茗香拿来《女诫》,便是一门心思钻了进去,开始抄读。
卑弱,谨慎,妇行,曲从……
“男子以刚强为贵,女子以柔弱为美,无非是非曲直,女子应当无条件顺从丈夫……”
“丈夫可以再娶,女子却不能再嫁。这不就是贞女不嫁二夫的意思吗?”
白露一面念叨着,手上的毛笔也不曾停顿。
可当念到‘贞女不嫁二夫’之时,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停下了笔。
“这个班昭,我是该佩服你的大度,还是同情你的愚蠢呢?”
历史上,班昭是女子,身为女人,既然如此约束自己,当真是让人不明白。
白露不仅想知道,她在写出这些约束女人的文字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想着,再次动笔,抄写起来。
约莫两个时辰后,白露自身都不知道,自己抄写了多少遍。
但她知道,她的手,很累。
“算了,反正也抄了差不多一半,留着明天再写吧。”
说着,放下了笔。
从而,又从一旁取出了一张白纸,拿起笔架上挂着的细头毛笔,开始在纸张上画起了东西来……
三日禁足,若不是找到可以做的事,想必她会被闷死的吧?
然而,这三日,君时戈的身影,从不曾出现在揽月轩里。
“《女诫》,可背下了?”
书房内,君时戈坐在案桌后,问道一旁的白露。
闻言。
白露放下手中拿着的墨锭,站起身。
不削瞥了面如冰霜的男人,回答。
“不负王爷期望,已经全部背下。”
“背来听听。”
一瞬,白露嘴角抽搐。
浅笑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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