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晕光华,散 着柔软的光圈。
江飞夕手里捏着一份 义务骨髓捐赠表,来回的走着,思索着。
找个什么理 由让心贝来接受这份表呢?而且要尽快,小梅阿姨那边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医生说了,越拖得久,一旦恶化,手术成功的机会就会越低,最好是在还未恶化之前,就把手术做了,这样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所以,这不是能拖的事。
心里焦急着,却想不好一个万全之策。
这样无端端的给心贝一份这样的表,会引起她的疑心的,万一东问西问说漏了,或者她根本就不配合,那可就麻烦了。
尹伊轻轻推门进来,看着江飞夕愁眉不展的样子,接过他手中的表道:“让我去动员心贝,我自己也去填一张表。”
江飞夕看着他:“填了表就是真正的义务捐赠者了。”
尹伊笑道:“我知道啊,其实我一直都想去做这件事了,只是没有这份勇气,现在正好有机会,推了我一把。”
展了展眉,江飞夕道:“你那么害怕,却因为我要去做让自己害怕的事。”他抱住尹伊的肩,“这辈子我是欠定你了。”
尹伊捶了他一拳:“咱们兄弟之间,说的什么话,上次你去的时候我退缩了,正一直后悔着呢,现在正是让我赶上你的好机会。”
笑着点头,江飞夕道:“不知道心贝什么时候会来,总不可能冲到她家去吧!”
“没事,明天我给她一个电话,说你想她了,她自然就来了。”尹伊笑得很贼,“这招是最管用的。”
“又胡说了。”江飞夕坐在床沿边,“你就直接电话她,说有这样一个活动,让她来看看,是否参加吧!”
“好”尹伊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国家骨髓库里难道就找不到与那个阿姨匹配的骨髓吗?”
江飞夕摇头:“很难,至少现在没有听到什么好消息,因此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心贝身上了。”
尹伊叹了口气:“你为了小西,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你不怕将来心贝知道了,要怪你一辈子吗?”
笑得无奈而苦涩,江飞夕轻声道:“怕,但是现在有退路吗?没有!”他的眼睛是坚定的,“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走下去。”
尹伊看着他的样子,怔了片刻,忽的哈哈笑着:“别怕,无论如何还有我在。”
他将那张表拍在江飞夕的桌上:“让它在你这住一夜,明天我来拿它去坑蒙拐骗去。”
江飞夕笑道:“哪有这样说的,”他挥着手,“去吧去吧!”
看着他出门,江飞夕慢慢踱到桌边,看着那张表,表情凝重!
冬日的被窝,非常温暖,让人忍不住的要赖床。
最后一次闹钟还没响,还可以再睡几分钟,温暖的被窝里,江飞夕睡意浓郁。
“咚咚咚”重重的敲门声传来的同时,那个从云南买来的东巴闹钟亦开始唱起歌,跳着诡异的驱神舞。
谁这么早来敲门?江飞夕忽的掀掉被子,哇,好冷!赶紧套了睡袍,出去开门。
“哇,你们这两个懒虫还没起床!”门口,心贝拎着一大堆的早点,带着冬的寒气冲了进来,“快去洗洗,帮你们带了热腾腾的早点。”
她直接冲到尹伊房间去掀他被子:“快起床啦。”
尹伊极度不满的拉回被子:“哎,这是私人空间,请勿随意闯入。”
心贝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指着尹伊道:“尹哥哥,你居然裸睡,一个男人居然还长这么白,哈哈……笑死我了。”
尹伊怒道:“我穿了内裤的好吧,再说了,我就算裸睡也跟你没关系,至于长得白,就是白了,怎样啊,你羡慕啊!”
他气哼哼的还始穿衣服:“没礼貌的家伙,还不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心贝笑着退出房间:“sorry!”
江飞夕在浴室里开始洗漱:“怎么这么早来,不像你的风格嘛!”
抓了一要油条在手里啃着,心贝道:“确实不像我,不过难得起个早,本来想晨跑的,一出门,哇,发现原来早晨的世界是这么可爱清新,忍不住就到你这来了,顺便炫耀一下我的勤快。”
她朝江飞夕的房间走去:“有热水吗?我去泡杯咖啡喝。”
“有!”江飞夕正用冷水洗着脸,冰得他哆哆嗦嗦的。
很快,心贝兴奋的叫着出来:“江飞夕,你是要去做义务骨髓捐献者吗?我也要参加。”
心中蓦的狂喜,这妮子居然自告奋勇的,太棒了,事情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
尹伊从房间里出,从她手上抢过表:“这是我要去的表好吧,不要跟我抢。”
从他手上把表抢过去,心贝嗔道:“你下次,这次轮到我,我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学校里就有好多人去参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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