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没精打采地叫了一声“妈咪”便背着小书包,朝房外走去。
欢颜跟上了蓝宝,正打算给蓝宝弄吃的,这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打开房门,欢颜看到了雷悦,像是救星一般,给欢颜送来了早餐,“这是你跟老大的早餐,蓝宝的那份在车上,我送蓝宝去上学。”
雷悦说道,欢颜用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他,第一次,她觉得雷悦如此的伟大。
雷悦看着欢颜,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谢我,都是大哥吩咐的。”
说罢,雷悦走近屋中,抱起蓝宝离开了。
送走了蓝宝,欢颜又送走了展二少,于是,她开始了再B市寻找韩亦馨的工作。
找韩亦馨,一定要出入各种高级的场所,为了防身,欢颜带上了展擎飞给她的无限度挥霍的银行卡。
高级的地方有很多,欢颜最先寻找的是宾馆。所谓,吃穿住行,住是首当其冲的。
拿到了一份B市宾馆的排名表格,从第一名开始向下找去,可是,找了前四家,都没有什么线索。
现在,欢颜来到了排名第五位的这家宾馆。
虽然欢颜还在执着地找下去,可是她自己心里已经在敲边鼓,排名这么靠后,完全不符合韩亦馨的标准,她还用继续找下去了嘛。
可是,她还是决定再找最后一家,估计除了排行榜前五位,韩亦馨是不会住在里面的了。
欢颜走近宾馆,正准备到前台去打听一下,突然,从宾馆的电梯中走出一个人,她觉的很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这多看两眼不要紧,可是,这一看,被欢颜发现,此人正是那个失踪多日的看墓人!
欢颜瞪着眼睛,看着那个人将戴着的鸭舌帽向下压了压,然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注意他,才继续朝酒店外走去。
行踪如此诡秘,必然有诈。
“小姐,麻烦问一下,那个人也是住在这里的吗?”欢颜指了指看墓人。
“小姐,是的,他也是我们酒店的客人。”迎宾小姐很有礼貌,欢颜频频地点头,嘴里嘟囔着“原来藏在了这里”。
这时候,欢颜没有继续打探韩亦馨的消息,而是走到了一旁,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楚暮的电话号码。
很快,接到通知的楚暮便赶到了酒店。
等在酒店大堂的欢颜,招了招手,将楚暮叫到了身边。
“让你拿的东西,你都带了吗?”欢颜压低着声音,时不时地瞟向酒店的大门处。
“带了。”楚暮点了点头。
此时,他的表情是一脸的坚定不移,仿佛已经立了军令状一般,不成功便成仁。
欢颜想了想道:“好,我刚才已经开了一间房间,我们现在就进去,把衣服换上。”
欢颜让楚暮带的东西,是两身清洁工的衣服,当然,让楚暮临时去找清洁工的衣服实在不易,楚暮直接把医院打扫工人的衣服,偷偷拿出了两件,还不忘拿来两个口罩,以遮盖两个人的容貌。
来到了欢颜开好的房间,二人二话不说,便将楚暮带来的衣服换上。
“颜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楚暮问道。
“接下来,我们就要来一个瓮中捉鳖。知道我为什么租这里吗?那是因为,看墓人就住在隔壁。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前台小姐那里套到的消息,不然,人家说什么都是不给的。”楚暮点了点头。
从来,他都知道,欢颜是个聪明的女人,如今,他对她再一次地刮目相看了。
“楚暮,我们现在必须仔细地听外面的动静,一旦隔壁有开门的声音,我们就出去,然后我们假借打扫房间的借口,进入他的房间,将他堵在房间之中。”
二人带上口罩后,就只能通过眼睛来读懂对方的表情。
此时,楚暮的眼神是认真严肃,还有些紧张,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点了点头,欢颜也用一种肯定的目光看着他。
二人于是进入了漫长的等待时间。
他们轮流趴在门边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隔壁的房间门始终没有被打开的动静。
“颜颜,他会不会发现我们了,所以逃之夭夭了?”楚暮有些丧气道。
“不会,如果逃之夭夭,他也会想办法回来拿行李。他走的时候,可是两手空空。而且,他应该没有看见我。”欢颜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二人再次陷入了等待的宁静之中。
终于,楼道里传来了走路的脚步声,楚暮竖起耳朵,紧贴着大门,他朝屋里床上的欢颜挥了一下手,欢颜忙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跟着楚暮一起听走廊的动静。
这时候,只听脚步声停在了二人隔壁房间的门口处,欢颜捏着楚暮袖子的手,都已经开始冒汗了。
“滴”的一声,来自隔壁。
欢颜跟楚暮二话没说,推门便走了出去。
果然,楚暮一眼便认出了此时正在朝隔壁房间中进入的正是那天看到的那个看墓人。
欢颜跟楚暮朝着看墓人走了过去。
这时候,看墓人也意识到了身后有人走来,他刚一回头,只见楚暮已经一只手钳住了他的喉咙,推着他走近屋子。
欢颜也跟着走了进去。
早知道楚暮还有这样的手上功夫,又何必编造出“打扫卫生”这么蹩脚的借口,还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就应该像演电影一样,跟着楚暮就进来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看墓人显然有些害怕,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们是什么人?”楚暮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便将口罩摘了下来,欢颜察言观色,也跟着楚暮将口罩摘下。
当二人都将口罩摘下以后,看墓人这才看清,原来,他们就是要开棺验尸的那两个人。
他的表情瞬间变化万千,最终,却是认命地叹息了一声。
“我就知道,早晚会被你们找到的。”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你是做什么的。”楚暮的声音不似与欢颜在一起的温润如玉,而是如铁器一般冰凉。
“你们,是来问我遗体在哪里。”看墓人答道。
“猜的没错。”楚暮说着,放开了看墓人的喉咙,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改成用匕首,抵住看墓人的喉结。
“既然知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欢颜一直站在楚暮的身后,这样的楚暮他从未见过,阴寒恶毒,甚至带着杀伐决断。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跟齐寒在一起,可他不是,他还是那个一直像谦谦公子一般的楚暮。
“好,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可不可以先把刀拿开?”看墓人乞求道。
“拿开你还怎么说?”楚暮轻笑一声,继续用匕首抵住看墓人的喉咙。
看墓人叹息了一声,道:“好吧,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说到这里,看墓人停顿了几秒钟后,继续道:“那天,你们跟我说完,想要在第二天开棺验尸离开以后,就有一个穿了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来找我。他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拿刀抵住我的脖子,要我跟他一起把尸体运走,我别无选择,只能帮着他一起运走尸体。事情结束以后,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暂时避一避风头,离开墓园,离开现在住的家,带着家人一起逃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说罢,他又叹了一口气道:“都怪我当时见钱眼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一下子就答应了他。后来,我又害怕得罪了什么人,连累妻儿,于是,我们分开了住在不同的宾馆,而我就住在这里。”
说罢,他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没有了?”楚暮怀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