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挂了电话,徐起气压有些低沉。连沉毅来诓他一起去娱乐会所都没有拆穿他,显然是走神到某个女人的身上了。
独自用了晚餐,盛意开着车驶到了徐起住的小区,然后用配好的钥匙开了锁,堂堂正正的走了进去。先刷了一下浴缸,然后放了热水和花瓣,滴入几滴精油和浴盐,打开蓝牙音响,脱光了衣服,舒舒服服地躺进去泡澡。
泡泡将她全身都包围着,太过舒服,她几乎都想撂开计划,直接睡了算了。
而会所这边,徐起难得灌了自己半瓶洋酒,喝了酒的他眼神愈发凌厉了,沉毅他们闪得远远的,不想惹了这位大爷。
但总有不怕死的,或者说比起死,她更喜欢无限靠近徐起的。
“喝闷酒啊?”肖嘉勍端着杯子走来,提起他面前的洋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碰一个吗?”
“叮——”,酒杯相碰,清脆的声音。
肖嘉勍一饮而尽,倒是徐起,撑在扶手上,抿了一口就没有动了。
“哎,不带这么欺负女同学的吧。”肖嘉勍笑着抗议。
徐起:“没人让你一口干了,女孩子,少喝点儿酒。”
这边,他心仪的姑娘正裹着他的浴巾,赤着脚走在他家客厅里,不客气地开了一瓶好酒,翘着白生生的脚丫子,一边喝一边打游戏,十分愉快。
肖嘉勍脸有些热,灯光暗沉,所以注视他的目光也更加热烈。
“我去一下洗手间。”还没等她开口,他放下酒杯起身出去。
肖嘉勍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沉着冷静,上赶子不是买卖,男人不会珍惜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的。
而打定了主意要“投怀送抱”的女人正搁了酒杯,试穿“战袍”。
别说,连她这样的人都忍不住面红耳赤,估计徐起够呛。
盛意红着脸裹好浴袍,滚入了徐起的大床。
洗手间里,水龙头流着温暖的水,徐起正慢条斯理的洗着手。
“肖总,今天这女伴儿不错啊,□□,气质非凡,看得出不是一般的女人啊!”一道戏谑的男声响起。
“呵,都一样。”男人不在乎的说道,“无非就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点儿什么。”
“今天这位也是?看不出来啊?”
“长得漂亮就不会有这些小心机了吗,你太不了解女人了。现在我们公司和她们公司正在商讨合作,只要把我陪好了,她还会在公司站不稳脚跟吗?”
两道男声,一言一语,言辞中全是对那位女伴的不屑以及高高在上的“□□癌晚期”。
徐起伸手扯了纸巾擦手,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过来,弯腰洗手。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肖总便是和盛意谈合作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来,风云突变,他整个人被一股戾气包围。
盛意说,她今晚要和肖总谈事。
盛意说,让他去和沉毅一起吃完饭。
盛意,她不喜欢和他做/爱……
徐起不愿这样去想她,但他满脑子都被突如其来的愤怒给湮灭,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洗了手,另外两位一同朝包间走去。
徐起靠在墙壁上点燃了一支烟,随着他们走过去,他跟了上去。
肖总和另一位进去了,徐起站在包间的门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他不敢去想里面的人是不是盛意,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他整个人疼得都要爆炸了。
此时,盛意正盘着腿坐在他的床上玩儿游戏,电话进来,她手一抖,接听了。
“老徐?”
“嗯,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盛意眼神躲闪,要是他在她面前,一定可以一眼识破。
“我来找你。”
“哎!我都睡了,别来了!”盛意出声阻止。
烟灰滚落,烫到了他的手指,他甩手一扔,烟头没入垃圾桶里。
“是吗?”
“对啊,好困啊,吃完晚餐我就回来了。你还没回家吗?”
“马上就回了。”
“哦,那你早点回去哦,我先挂了。”盛意心虚不已,迅速挂了电话。
徐起转身,面对着包间的房门,他伸手握住把手,猛然推开。
一屋子的热闹,男男女女,并没有注意到房门被这样不客气的打开。有人唱着歌,有人调着情,大家都无暇顾及门口站着的人是谁。
那位肖总身上攀附的红发女子不是他想的那个人,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他一身冷汗被蒸发,而后淡定地退了一步将门关上。
搓了搓自己的脸,他回过神来,不过前后短短的五分钟时间,于他而言却似乎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他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的不理智。她是盛意啊,盛大小姐啊,他在想什么,她怎么可能沦入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他疾步往外走去,心底想见她的愿望原来越强烈。
半个小时后,他站在了盛意的家门口,按响门铃。
他像是古代翻墙而入的书生,心惊胆战却满心欢喜的等着心上人和他相会。一腔的热血无处发泄,仿佛只有见到她才能饮鸠止渴。
一下,两下,三下……
“书生”的心冷了下去,她不在家。
盛意正在通关的关键时候,冷不丁又接到了徐起的电话,她都快哭了。
“怎么了嘛!”她忍不住抱怨。
“你在哪里?”
“家里啊。”
“说实话,盛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额……”
“你他妈到底在哪里!”一晚上的愁肠百转、提心吊胆,连他这样修养上佳的人也忍不住发了飙。
盛意被他吼懵了,生平第一次,别有一番滋味。
“我在你家门口,所以你到底在哪里。”
盛意:“……我在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