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游艇上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掩盖不住, 媒体一披露,民众们就对此口诛笔伐起来,按照他们的逻辑, 若不是这群富二代玩儿得花样太多, 又怎会给凶手可乘之机, 白白夺去一条人命呢?世上大多对有钱人没什么好感, 尤其是他们的孩子,恨不得用口水淹死这群斗鸡走狗好色之辈。
对于那天在游艇上的人, 民众们统统没有好感,舆论所指, 纷纷要求严惩凶手。只不过过了两日, 不知是哪家报社率先披露了盛氏总裁盛意当时也在船上, 还被警方传唤过的事情, 一时沸反盈天,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几乎要说成是盛意动手杀了人了。
盛意坐在办公室里, 下颌紧绷,一双漂亮的眸子幽沉得可怕。
安茜坐在她对面,说:“好毒, 这是想让盛氏沦为众人的靶子啊。”
盛意冷笑:“呵, 看来我人缘真的不行,到这种关头才看得出来啊。”
安茜安慰她:“站得越高, 成为靶子的风险就越大, 也不单是你个人的原因。”依她看, 盛氏的对手多了去了,不管是因为商业目的还是个人私欲,得罪个一两个阴毒的实在是太正常,关键是现在怎么接招。
“警方那边要求我不要声张,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若是我出来说话,不管说得如何,那真是成为活靶子了。”盛意支起下巴,白嫩的脸蛋儿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为了配合警方办案,她最好什么都不说,不听不看不闻不问,只等着有人上钩便是。
“那天,你到底看清了没有?”安茜问她,也有几分好奇。
盛意摇头:“当时情况紧急,我一打开门她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我根本没有机会注意周围的环境。”
安茜有几分惋惜又有几分幸运的说:“幸好你没注意到,否则凶手丧心病狂起来,说不定连你也要杀了。”
盛意睫毛一颤,安茜讪讪的说:“这个,我嘴巴太快,你别介意啊。”
盛意摇头:“公司内部的情形如何?”
“自从上次出现卷款跑路的事情以来,上下都被你整治了一番,规矩多了。”安茜说。
“那就好,不要后院起火才行。”
“放心吧,我帮你看着呢。”
盛意点头,嘴角稍稍牵动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下午下班后,盛意把应酬推给了副总,准备早些回家。徐起发来微信,说他在优品那边,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劳驾盛总亲自来载他一程。
盛意笑骂:“哼,从城中跑到城西来接你,你付我多少工资啊!”
“我听说这边有家不错的海鲜馆子,光是大闸蟹就有我拳头那么大,肉质饱满个个体圆,你不想吃吗?”
“哼,乖乖等着吧!”
不再嘴硬,盛意开着自己的跑车一溜出了盛氏的车库,一边想着大闸蟹一边想着烹炸煎煮,口水倒要掉下来了。
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宽阔的马路上不知从哪里斜穿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马力十足地朝着盛意这边驶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躲闪,以为是对方司机一时走了神,结果那辆车越靠近自己的时候速度越快,仿佛打定注意要撞上盛意似的。
不多想,她立刻踩下油门,穿入旁边的车道,旁边是左转车道,此时正等着红绿灯。那辆面包车追着而来,似乎不管不顾地要将盛意撞上似的,以至于连连剐蹭了三辆小车也要冲向盛意的跑车。
“砰砰砰!”
盛意后面的两辆车被追尾,然后一起撞上了她的跑车。
车身受到了剧烈的震荡,盛意一脑袋撞上了方向盘,然后身子被安全带死死地拉了回来,扣在了座椅上面。后面的两辆车也停了下来,肇事地面包车挂了倒档,然后逆行了一段路,插入一个小巷,飞快地消失了。这一系列变故让不少车主都停了下来,捞人的捞人报警的报警的,盛意也被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子也扯出了驾驶座。
“姑娘,你没事儿吧?”小伙子操着一口东北话,关切的问道。
盛意一阵恶心想吐,天旋地转,胸闷气短,她摆手:“没事,没事,谢谢你了。”
“你是不是脑震荡了啊?不远就是第三人民医院,我送你过去吧!”小伙子热心的说。
盛意稳住了身形,说:“谢谢你了,我还行,你去救后面追尾的车吧。”
大概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太过深入人心,而盛意又实在不负“美人”这个词,所以小伙子红着脸站在她身边,怎么都不肯离去。
盛意忍住恶心和眩晕,从车窗里拿出了自己手机给徐起打电话。
旁边的小伙子一听她是名花有主了,立马就不磨叽了,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跑到后面一起去救人了。
徐起赶来的时候盛意正和其他人一块儿在医院检查,她的车子被保险公司开走,估计要好一阵用不了了。
“怎么样?难受吗?”徐起匆忙跑来,满头细汗水,握着盛意的手不放,一个劲地扫视她,生怕她有哪里不舒服。
“脑震荡而已,没什么。”说完,盛意眉头一皱,偏过头又吐了起来。
医生说这样的情形估计还要折腾几天,让她最好不要乱动,静卧为佳。
徐起认真聆听了遗嘱,然后在窗口付了钱,带着盛意和药一起离开了医院。
出租车上,她歪着倒在他的怀里,说:“这不是简单的交通意外,是有人要买凶杀我。”
徐起伸手盖上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好好休息,这些不用你再操心。”
盛意嘴唇蠕动了一下,他大手盖下,将她牢牢地扣在自己的怀里。
“不论是谁,这次我都不会让他轻易逃脱。”他的声音有些阴沉,一改往日的霁月和风。她扑在他的胸膛上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但她隐隐约约知道,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晚上,他照常抱着她入睡,等她呼吸平稳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下床,开了大门出去。
第二天,他陪着她一块儿到警察局做笔录。笔录做完,她坐在椅子上等着他来领人,一转头,她看了一个熟人。
“徐叔叔。”盛意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身警服的人,威严霸气,完全想象不到他是一个在家里拎着锅铲炒菜的煮夫。
徐正刚颔首:“听说你受了点儿伤,没事了吧?”
“小伤,没有大碍了。”盛意回答道。
徐正刚又问:“我家那小子陪你来的?”
盛意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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