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如果遇到一个男人,对她稍微好一点,都会不顾一切的去爱的。她没有爱过,不知道什么是爱,她只知道人家对她好,就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与其说她愚蠢,说她自寻死路,不如说她可怜的叫人心疼。
要有多么的需要爱,才能将自己爱到伤痕累累奉上自己能做出的一切?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自己的男朋友戒毒的女人,该是被现实逼迫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那是她的爱情啊。
而这些男人,在听到她的爱情的时候,却一脸不屑的嘲讽,讽刺,就连她爱过的那个男人,都会将她的付出当成一个笑话。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周绍文叫我,“林靡,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笑了,我说,“之前,我想过,如果有可能的话,让梁景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愿意照顾她的话,”看到周绍文不自觉的皱起的眉头,我笑的更加厉害,我说,“你不用皱眉,我现在不这样想了,你配不上她的灵魂。”
说罢,我不再看周绍文一眼,转身朝着病房走去。身后周绍文似乎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
回到病房的时候,梁景正半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窗外,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路灯亮起来,似乎成了这黑夜的唯一光亮,听到我走进来的动静,梁景回过头来。
看着我却没有开口,目光虽然添了一些活力,却仍旧呆滞。
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床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梁景,轻声说,“小景,我们戒毒吧。”
梁景的目光依旧呆滞,过了一会儿才有情绪波动,她缓缓的转了转眼珠,眼眶有些发红,说,“我试过,戒毒没有那么容易的。”
她的声音有些绝望,仿佛绝症病人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之后的那样绝望,又透着一股空灵,仿佛世界上一切都不足以叫她放进心里。
我握着她的手,抿了抿嘴唇,半晌,我说,“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梁景掀了掀眼皮,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你的故事?”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点点头说,“对,我的故事。”
梁景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我说,“我是在一个很落后很贫困的小山村里长大的,我爸爱赌,爱喝酒,爱抽烟,也爱打人,从我记事起,就几乎每天都要挨打,比写作业都要规律。”
梁景扯了下嘴唇,露出一点笑容,我也笑了笑,说,“后来我有了继母,每天的生活,除了挨打,还要挨饿,这样的日子,一直到高中。我比你幸运一点,我靠着奖学金,至少可以念书,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撑过去高中,逃离那个地方,我就能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那是我全部的希望。”
梁景点点头,轻声说,“小靡姐,你真的比我幸运太多了。”
我笑着看着她,“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