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他是有意在惩罚她。
“嘿!乐观一点儿!”SALY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自责甚至沮丧,她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算公司垮了,也是我们伟大总裁的事,我向你保证,一定不让他拖欠你的工资。”
“还有心情说笑。”温尔雅的表情比哭好不了多少。“看你的样子,好像巴不得公司垮掉一样。”
“对!”她回答得干脆。
“不会吧?你不是……”
“我是我爸的私生女,顶着这个名头活了二十几年,跟我妈吃尽了别人的白眼和苦头,他却跟着太太和儿子成天花天酒地,我巴不得他的公司没了,也让他们尝尝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扇动着小手,说得无所谓。
在她的眼里一片清白,没有任何的感情。
“昨天,还好吧。”
想起她昨天的狼狈样,像她这样的女孩,一定受不了那样的责骂吧。昨天,她没有当场发飙已经很不错了。
大度地摇着头,她把此事看得比温尔雅的想象还要轻淡。“那有什么,这反倒让我更加喜欢他,得到他是我此生唯一的理想!”
温尔雅想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把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当成唯一的追求,她不怕受伤吗?
总负责人面色冷淡地走进来,她愁眉深锁,显然感觉到了困难。据说,她是这家公司里最有颇力的管理者,所以才会被派来总负责这个项目。
“沉海集团一定要撤资,两个项目一起撤。”
“这样?”温尔雅的心提得高高的,无法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SALY继续描着眉画唇,像没有听到一样。
“我想……我可以去试试看。”总不能眼看着公司受损,温尔雅做好了决定,不管怎么样,要去求求北沉。
他是对自己有气,她可以离开公司。
“有用吗?”总负责人对她的话兴趣不大。
“我……试试吧。”
她也不确定,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出现在沉海集团,温尔雅小手掐着衣角,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公司现在的困难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去说服北沉,她就真的成了罪人了。硬着头皮,她走向通向九十九层的电梯。
没有人来拦她,她顺利地来到了北沉的办公室旁,连秘书都不在。她停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门只开了一个小缝,他在和谁打电话。
“是的,解除婚约。”
“不可能,我只答应过最长十年,如果北海接手得快,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退出。”
“不为什么,我有我的理想。爸爸,你了解我的Xing格,是强留不了我的。”
“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以前我会为了公司作想勉强接受,如你所言,在大家面前演演戏,可是,现在公司不需要再这样了,对,他是您的朋友,不是我的。”
“撤资?如果他觉得我给他挣的钱不够多的话就让他撤吧。是的,我同意。”
“伤心的事不是我需要管的,我的企业就是有这么高的姿态,爸爸,我劝你把劝我的时间用去劝妈吧,或许可以劝服她不要用眼泪淹死你。”
“还有,叫她别老打我电话,我讨厌眼泪,讨厌哭泣。她要是再打电话,我会直接丢下公司消失掉的,就这样。”
“哟,温小姐。”
秘书回到位置上,看到了门口处的温尔雅,惊讶的叫声同时也惊动了里面的北沉。
他抬起眸,从眼镜里射出束束光线,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总裁。”
抿抿唇,看一眼战战兢兢的秘书,他眯上眼。“让她进来。”
小心地走进去,北沉的目光还盯在自己身上,她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猎物,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我……”咽咽口水,好在秘书及时地递来了一杯水。喝一口水,她因紧张而往上涌的血液得到了冷却,思绪渐渐清晰。“我请求你不要撤资,我可以离开公司。”
对方的眼眯得更紧,连同眉头一起深锁,像在评估她的重量,紧紧地盯牢了她的身子。
“求你,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和北海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或许是照相者搞错了,只要你愿意放了公司,我愿意做任何事。”
她放低了姿态,只要他答应不撤资,杀了她,都愿意。
她解释着,想得到他的谅解,只是在他看来,是欲盖弥彰的把戏。
重重地哼一声,他修长的身体立起来,在她面前形成了巨大的压力。
俯视着她,镜片下的眼睛发出鹰一样锐利到可以杀人的目光,他微弯了背,像在欣赏一只自不量力的小兽。
“温尔雅,你想我会相信你吗?”
“求你相信。”
她低下头,极其卑贱地求着。
“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解释的,没有勾引北海,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难道要我亲自捉Jian在床才能让你停止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