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人关玉舒从未见过,只是瞥见他脚边木盒子上的黑色帷帽,倒是让她想起了今日在路上遇见骑马的那个人。
倒现在关玉舒依旧难以忘怀,那健硕的身驱、那修长有力的腿、那飘逸的毛发,关玉舒敢确定那定是一匹极品好马,应该是一种西域马种,就是三国中吕布骑的赤兔马是一个品种。
这种马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当真是名副其实的千里马。
怎么办,有点心动呢。
关玉舒现在是一点困意都没了,盯着正趴那睡觉的人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思考着用钱买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李焕感受到后脑勺那束灼热的目光,忍了一会儿,便抬起头不耐烦道的看向关玉舒。
李焕是昨日才来国子监读书,坐的便是关玉舒这位置,整个学堂最后一排,今日再来便见位置已经有人坐了,便又搬了一副桌椅。
关玉舒现在还在思考,要如何能够得到那匹马,回过神后便对上一双茶色眼眸,眸中则是浓浓的不耐烦。
“老看着这我作甚。”李焕挑眉问道。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关玉舒听李焕既然都问了,自己便打算直接说了。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李焕打断道,说完打了个哈欠又趴下了。
“”
关玉舒颇为幽怨的盯了李焕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却不见他再次醒来,直道授课的学正到来。
只见进来一位中年男人,身着灰色长袍,身上有些发福,留着一撮小胡子,说话时便一颤一颤的,莫名有些喜感。
给他们教学的这个学正,原主倒是知道他的名字,钱有来,为人很是幽默风趣。
记得有一次,一个皇子挑事,说他这胡子难看该剃了,钱有来却没有生气,只是说道,上面的头发少了,还不让我下面的胡子补补。
关玉舒突然觉得这课真的好长,好想睡觉,感觉耳边一直像萦绕这一只蜜蜂,不停的嗡嗡嗡嗡,关玉舒不知不觉中就趴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关玉舒便听到“啪”的一声,然后惊醒,便见钱有来手里握的戒尺正一段放在关玉舒的桌面上,想来那一声应该是戒尺敲打桌子所发出来的声音。
“郡主既然困了,便也到后面去站着清醒清醒吧。”
关玉舒顺着钱有来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那早已候着一个人了,一看旁边的桌子,果然空了。
钱有来虽然为人风趣幽默,但在做学问时,便总是一丝不苟,连带着上课也是一丝不苟,颇为严厉。
关玉舒于是便去了学堂最后面,和李焕并列。
整个学堂很大,只有三十多个学生,学堂后面还有三分之一的空地。
关玉舒无聊的看了看窗外,便听李焕说道:“说吧,你刚刚的‘不情之请’,正好我先在有时间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今天早上,我见你骑的马从我眼前疾驰而过,便心生欢喜。”关玉舒听到李焕这么说,一改之前的百无聊赖,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