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银面人对于羽衣卫来说,宛若一窝毛都没长齐的小老鼠,碰到了一只正直壮年的黑猫,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这样的情形简直就是一场虐杀,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形势,胜败毫无悬念。
赫连宸风好整以暇闲闲地望着这场厮杀,漆黑的双眸里流出不屑的神情,双眉微挑,嘴角下撇。
好似在看一场不慎有趣味的大戏:太子心胸狭窄,不纳人言,容不得一丝反驳与不赞同,之前十二羽衣卫当中确有敢于谏言之辈,但都被太子秘密处死了。
导致真正有所作为的人也夹起了尾巴做一条乖乖的看门狗,和一帮阿谀奉承之辈摇旗呐喊的贴在太子屁股后面,为太子一人马首是瞻,谁还去拎着脑袋指摘太子的不是?谁也不嫌命长。
新近提拔上来的暗卫,不过是靠着一张舌灿莲花的嘴皮子上位,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儿,不过就是一群纸老虎罢了。想到此处,赫连宸风更没了看下去的兴致。
仿佛只过了须臾,“主子,一个不留。”一个银面人头目越众而出,单手执剑柄,剑尖向下,鲜血像屋檐下的雨滴一串串滴落,他视而不见,抱拳恭敬的说道。
赫连宸风顿了一顿,转过身,满地的尸体,眼神看到一个银面人将最后一个在角落里呻吟的羽衣卫一剑惯胸后,挥了挥手,立在他面前的银面人再次恭敬的弯了弯腰,指挥手下打扫现场。
不愧是训练有素,做惯了这营生的,不多时,地上就干干净净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葬送数条人命的打斗。
消息传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正在欣赏歌舞。
曼妙的身姿,柔美的音乐,三个从教坊司新入府的美丽的舞娘在婀娜起舞,教坊司的女乐都是抄没的犯官之后,取其姿色不凡又气质优雅者加以训练。
既有大家闺秀的文雅秀丽,又有区别于风尘女子的知情识趣,更何况能入得了太子府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灯下观美人,可平添几分颜色,原本只有六七分颜色的女郎,此时在朦胧的灯光映衬下,愈发显得肤如凝脂,媚眼如丝。
太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嗯,华灯初上,那边也快有消息了,今夜就挑一个服侍,一念至此,眼神重又回到这三个水葱般的美人儿身上,似乎在掂量由哪个相陪。
将手里端着的美酒一饮而尽,身旁的小厮很有眼色的再次添满了琼浆。
正在太子一边挑选着侍寝之人,一边端起酒杯想要饮用的时候,一个侍卫匆忙赶到身前,在太子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混账。”太子神色一凛,忽的站起身来,扬起胳膊,啪的将手中的钧窑天蓝釉紫斑鸡心的杯子摔在了案上,而后又弹到地上摔得粉碎。
把个身边倒酒的小厮心疼的直咧嘴,这要是卖了去,我全家几辈子都不用愁了,这下好了,全碎成渣了。
乐声停了,三个舞姬也不跳了,所有伶人抱琵琶的,司鼓全部顿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心疼杯子的小厮还沉浸在在哀叹中,直愣愣的呆站着,太子一个巴掌呼上去,打的那小厮滴溜溜转了一个圈儿,腮帮子顿时肿了起来,手里死死攥着那钧窑出产的酒壶,愣是没扔出去。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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