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风。
朝阳透过书舍的窗户暖暖的照在三忆的脸上,他从醉乡中挣扎着醒来,他已经忘记昨夜与纳兰喝到什么时候。只记得他们拍开薛暮云最后一坛藏酒泥封的时侯,听到了远处报晓公鸡的第一声打鸣。
三忆起身推开窗户,让阳光直射到身上,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或许那便是对过去的一种释然。
此时纳兰也已醒来,双手撑着桌沿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前的三忆问道:“可好?”
“还好。”三忆转身面对纳兰。
纳兰苦笑:“唉,酒的唯一坏处就是,醉醒之后的头痛!”
三忆淡淡回道:“头痛有何不好,那证明还活着,只要活着,无论什么样的痛苦都会过去。”
三忆的痛苦,纳兰的痛苦,此刻或许都已经过去。而等待他们的会否是一场惊天的波澜呢?
沐浴在晨风中的薛家庄,依然是威严的坐落在天地之间,就像那些傲骨铮铮的人,无论经历多少次风雨,都屹立不倒。
纳兰,三忆进了薛家庄,早已把薛家庄的路线熟记于心的纳兰领着他直接前往薛暮云的居室。
薛暮云正在庭院里舒展筋骨,见了纳兰,开口便问:“昨夜纳兰兄怎么中途就离席了,遍寻不着?弄得大家扫兴的很。”
纳兰早就想好了说辞,笑道:“实在抱歉,听到蓝月说起在集市所遇之事,让我想到曾经的一位故人,多年不见,心中不免落落寡欢,所以,中途离席,到后山散心。没想,故人却真的就出现在眼前,多年未见的旧友重逢,所以,我们俩冒昧的跑到薛兄后山书舍中把你的藏酒喝得精光,薛兄不会见怪吧?
说着为三忆引荐:“这位便是薛家庄现任庄主薛暮云。”
指着三忆“这位便是昨夜蓝月所说的三忆了。”
薛暮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三忆,见他虽然衣衫略显破旧,但精气内蕴,自有一番风度,忙道:“美酒须得豪客,正如古琴须得知音。酒得两位,可谓幸也,岂会见怪,三忆兄若无急事,当在薛家庄多盘桓几日,跟兄弟们把酒言欢,可好?”
三忆说道:“庄主客气了,此次三忆倒是专程来访。”
薛暮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三忆兄不必客气,跟纳兰一样称呼我薛暮云即可。”
纳兰忙道:“既然三忆找薛兄有要事,我先行告辞。”然后对着两人做了一揖,转身离去。
昨夜蓝月提到的那家新酒楼,让纳兰心中多了很多新的想法,盗贼金燕子在薛家庄出现,紧接着薛家镇又开张了一家‘燕子楼’,还有昨日前来投奔的落风,他们之间是否有着必然的联系呢?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决定到‘燕子楼’走上一趟。
看到纳兰的身影走远,薛暮云将三忆请到了书房。
一进门,三忆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薛兄可曾听说过‘天机老人’?”
薛暮云有些惊讶,暗忖着:曾听父亲偶尔提过这‘天机老人’,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江湖中少有人知。父亲也是在爷爷留下的遗书中得知,爷爷曾有一个结拜兄弟,就是这‘天机老人’,这三忆从何而知?又怎会有如此一问?
于是问三忆:“家父曾提起过,不知三忆兄与这‘天机老人’是?”
三忆略有悲戚之色:“正是家师,他临终前嘱咐我将一物交给庄主,尚有一些事情言明,事关重大须得防隔墙之耳。”
薛暮云一听此话,忙叫三忆稍等,自己则走进内室的书架前,将最下面的那层书搬下来,空了的书架后显出一个暗格,薛暮云从里面拿出一个紫红色的小木匣子,然后将匣子打开,原来里面都是一些信笺和文本。
薛暮云翻找片刻,找出了爷爷的那封遗书,然后将东西全部还原,走了出来。
三忆正对着面前的茶杯发呆,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见薛暮云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中的东西,待走到身边,薛暮云将手中之物打开,说道:这就是我爷爷当年留下的遗书,三忆兄可一看。
三忆接过来,仔细看去,见遗书中写到:吾子孙谨记,吾有一结拜兄弟,学究天人,号‘天机老人’,若日后有自称‘天机老人’或弟子者,勿疑。若有事相告,有物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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