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九歌一路寻到了一处墓地处,借着墓地的灯光看清墓碑上的头像,是一张稳重帅气的脸庞,面露微笑,很是温和。
宫九歌鼻子一酸,去摸墓碑上的人,“爸爸……”
“爸爸,我今天来的晚,你不会怪我没给你带好吃的吧……”
“爸爸,庄可与严实奉子成婚了,你猜明天苏恪知道消息会不会吓一跳,我是真的吓了一跳呢……”
“爸爸,宫徵跟小时候一样,处处看我不顺眼,这次,她居然过分到给我下药!还好,你女儿聪明伶俐,没让她得逞……”却还是失了身。
“爸爸,妈妈把奶奶送去了疗养院,我有点想她了……”我不知道地址,妈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奶奶在哪儿?
“爸爸,妈***脾气比以前好多了,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打骂我了,你放心……”她现在一门心思想让我嫁入豪门,还要人拿出五百万当聘礼!
“爸爸,我好想你……”宫九歌半跪在地上,额头去碰触墓碑上笑的温柔的男人,泪如雨下。
低低的抽泣声在诺大的公墓回荡,远处不知从哪里响起几声狼嚎,远远听上去,很是诡异。
宫九歌哭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睁眼,已是第二日清晨,远近的青草香扑鼻,宫九歌拍了僵硬的膝盖起身,寻了几朵野花配野草放到宫向南的墓前,笑语晏晏,“爸爸,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略苍白的唇轻轻吻上公墓,墓上男人的笑容越发慈爱,似在向她告别。
宫九歌伸手在胸前摇了摇,“爸爸,再见。”
甫转身,眼眶便有几分湿润,她抬手抹去,深吸一口气,面上便多几分清冷之色,快步离开了公墓。
……
盛一鸣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接连几日,竟然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宫九歌能出现的各种场合,早上送花,中午送饭,晚上等在宫家,也不再说复合的话,只是默默的做着一切。
邱宝怡与宫阙、宴清夫妻出了远门,宫九歌素性宫家也不回了,带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睡在了公司的沙发上。
苏恪将盛一鸣骂了个狗血淋头,庄可也很是担心,日日在家做了好吃的带来给宫九歌。
如此一个星期后,宫九歌突然接到顾清城的电话,“宫小姐,价钱我没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如果答应,我们公司的审计就全权交给你们事务所了!”
“不管什么,答应他!”苏恪眨着大眼睛。
庄可在一旁配合点头。
要知道,顾氏那么大的企业,光他们一家的审计费用就足够她们三个吃一年了!
难得有个好消息,宫九歌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笑问顾清城,“顾少有什么条件?”
电话那头似听出了这边的欢快,低沉一笑,“什么条件都答应?”
“顾少想让我们做假账?”
宫九歌话音刚落,苏恪就惊叫起来,“我们是有节操的,宁愿卖身坚决不做假!”
“卖身?这倒可以考虑……”顾清城戏虐轻笑,吹了话筒一下。
明明隔着一道电话,他却仿佛就在她耳后吹着她敏感的耳朵,撩拨着她!宫九歌的脸腾一下热了起来,嗔瞪了苏恪一眼,轻咳两声,正色道,“顾少有什么条件,请说。”
“你们来我们公司做审计,所有资料不许出我给你们的会议室,限期一个月!”听出宫九歌话语里的严肃,顾清城便收了逗弄的心思,淡声道。
宫九歌一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