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红姑目光严厉的瞪着佟安歌:“自保?这些事情若非你在来之前就调查过,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才不相信佟安歌一个十几岁的闺阁女子会知道花瘘候病。
而且,如果佟安歌事先调查过怡红楼,那她今日来……还这么淡定,红姑就不得不怀疑这个佟安歌究竟是被人卖到青楼里来的,还是她有什么目的?
佟安歌看着红姑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红姑这样想,对佟安歌也有好处,让她有一点忌惮,现在也不敢即刻将她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佟安歌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我既然光明正大的提出来,肯定不会在背后坑你。”
“那你想干什么?”红姑皱着眉头看向佟安歌。
“自然是想和红姑公平的谈一笔交易。”佟安歌说着,认真的看着红姑,说道:“这怡红楼里姑娘的病,我可以治。”
听到她这么一说,红姑的眼睛一亮:“你当真可以治?”她问完,又皱眉,脸上换上鄙夷:“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会治花瘘候之症?说出去谁会相信?我看你根本就是瞎编的!”
佟安歌闻言也不着急,脸上还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说道:“这些姑娘得此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红姑若是不信,不妨去找些姑娘查查,看看她们的身上那些红丘疹是不是都已经溃烂了,而且已经开始流脓了。”
她说着,看着红姑一寸寸白下去的脸色,又说道:“我开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敷,红姑可以叫怡红楼里面的姑娘试一试,不出三日,这病症就可以减轻许多。”
“这……你为什么肯出手相帮?”红姑还是有些不信,按理说,佟安歌抓住了这一点,就完全可以以此作为要挟,离开怡红楼,可是她却止口不提离开一事,反而还要开方子帮她救助怡红楼的姑娘,这让红姑很是不解。
佟安歌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外面,怡红楼很大,里面的布置也花红柳绿的,听着外面嘤嘤的低泣声,佟安歌看向红姑:“没什么,只是我精通一些医术,医者父母心。”
红姑蹙眉:“那你……”
“自然,我也有我的条件。”佟安歌的双眸里面闪过一抹精光:“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
红姑的脸色变了变:“我红姑虽然在风月场所打滚,可也是个讲信用之人,不管佟小姐愿不愿意出手相助,这件事情我不能透露背后的雇主。”
听她这么说,佟安歌并不意外,对方敢这么嚣张,肯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的。
“既然你不说,那也无妨。”佟安歌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别有深意。
红姑见状,皱着眉:“你出手相助也好,不帮也罢,我可以放你离开怡红楼,但只有这一次,我也希望你能看在我没有对你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的份上,不要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我如何无所谓,这楼里的姑娘都指着怡红楼而活,一旦怡红楼断了生意,她们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被卖到青楼里面的姑娘哪个不是命苦的,一旦怡红楼倒了,她们全都无依无靠,那什么过活?
佟安歌看着红姑此刻脸上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受,红姑的境遇,和青楼里面的其他姑娘,让她想起了以前……
甩甩头,佟安歌将自己心里面的思绪押下去,然后说道:“你不说无妨,我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病呢,我还会给你治,不过你要听我的,不然染上这些病的姑娘是治不好的。”
红姑闻言眼睛一亮:“你此话可当真?”
“自然是当真,从今日起,怡红楼关门整顿半个月,每个得了这种病的姑娘都要单独隔离起来,免得再次传染。”
红姑闻言,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就听佟安歌的声音再次传来:“当然,如果你想要让怡红楼日后关门大吉,那也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做。”
“那……你开的方子当真管用?”红姑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可以叫每个姑娘试上三天,若是不管用,不信我所说便是。”说着,佟安歌走到一旁,拿起纸笔刷刷的写出两个方子递给红姑:“这便是方子,你若相信,便试试。”
“那好!”红姑点头:“来人。”
她的话音落下,外面的菊香和菊韵进来:“奴婢在。”
“把软筋散的解药给佟姑娘,送佟姑娘离开。”
尔岚和佟安歌从怡红楼离开,坐在马车里,尔岚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佟安歌:“小姐,我们就这么……出来了?”
“自然不是。”佟安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尔岚:“我们还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