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歌并不介意红姑怎么说,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庶女,也确实没有这样的可信度,但是不着急,自然有她相信的时候。
“会不会把舌头闪了红姑不用操心,你这么多年来的也算是手段不俗,一个女人能把生意做成你这样的,在京城里面确实不多,但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如你,我竟然敢说这话,那就是有足够的把握,红姑难道不想试试吗?”说这话的时候,佟安歌脸上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可是她言语之中那种笃定的气势,倒让红姑忍不住蹙了蹙眉。
“你……你说真的?”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在说笑吗?”佟安歌反问道。
红姑蹙蹙眉:“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现在整个怡红楼的命都攥在我的手上,我翻手它能生,覆手它能死。”佟安歌说着,唇角抿着一抹浅浅的弧度,就好像是寻常说笑一样,可却令红姑的心瞬间冰凉一片。
她知道,佟安歌说的并不是假话,就凭着现在佟安歌手里还攥着怡红楼姑娘们患花柳病一事,就能让怡红楼溃败不堪。
“你究竟想干什么?”红姑一脸戒备的看向佟安歌。
“我说了,我只是想和红姑做一笔生意,说白了,就是我缺钱,想要和红姑一起捞一笔。”佟安歌说的云淡风轻的,她并不藏着掖着,本来她就穷啊,她就缺钱啊。
红姑似乎是没想到佟安歌会这么说,看着佟安歌的目光闪了闪,才问道:“京城里面的花楼这么多,你为什么会把目光放在我这怡红楼的身上?”
闻言,佟安歌看向她,瘪瘪嘴:“没办法,谁让红姑你刚好就撞上来了,这么大的馅儿饼如果我不接着,那叫造孽,老天会惩罚我的。”她说着,一脸的真诚。
站在红姑旁边的小丫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见红姑厉眸瞪过来,赶紧低着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看着眼前的佟安歌,红姑心中疑窦丛生,虽然只见过佟安歌两面,但是这个女子,时而冷静睿智,而是自信从容,还有现在一脸无辜单纯的仿若是小孩子一般,说出来的话更是时不时的扔个炸弹给她,叫她心里怎么能不起疑?
“那你想怎么做?”红姑问道。
“你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对这行的形式肯定比我了解的多多了,这些年怡红楼和迎春楼一直不分伯仲,怡红楼不会甩开迎春路太远,迎春楼也不能越过怡红楼太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佟安歌出声问道。
红姑蹙眉:“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经营模式,大致都是完全相同的,无非就是你拼一个花魁,我拼一个头牌,再不然就是排几场歌舞什么的,也大多都是换汤不换药,根本没什么新鲜气息,在这种情况下,你想要独树一帜,怎么可能。”佟安歌说着,轻笑了一声。
红姑闻言脸色一凛,正要说话,就听佟安歌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人都会有新鲜度,过了这个新鲜度呢,那就腻歪了,男人更是如此,他为什么会来这青楼逛逛呢?还不是因为家里的那个腻歪了,可你这楼里的姑娘都没什么新鲜样儿,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久了自然会腻了,就好比皇宫里的皇上,你见过他一年到头只宠着哪一个妃子的?虽然现在念过半百,可选秀还是年年照样儿有,为什么?图个新鲜呗!”
“你……”
“如果你能时时刻刻让你的客人感受到新鲜,感受到新的乐子,一天一个花样儿,那你还愁赚不到钱吗。”说着,佟安歌抓起旁边的花生米,给嘴里扔了一颗,她此刻的样子,还哪里想个大家小姐了,分明就是个市井的小痞子。
可是红姑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去注意她是小姐还是小痞子了,目光紧紧的盯着佟安歌:“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和你扯这么多了。”佟安歌说着,拍拍手,看向红姑:“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切这个大蛋糕了。”
“我怎么知道你的法子就一定可行?”红姑还是有些犹豫。
佟安歌斜勾了勾唇:“怡红楼都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难道你觉得,我的法子还会比现在更遭吗?”
闻言,红姑皱皱眉。
看了她一眼,佟安歌继续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好的机遇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若你不赌这一把,那就等着看他人高楼起,到时候,你就算再怎么模仿,也肯定会落个下成。”说着,佟安歌站了起来,将自己带来的小包裹递给红姑:“这里是我配出来的药,里面写了怎么服用,你给楼里的姑娘服下便是,不出半个月,她们的病症便可痊愈。”
红姑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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