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佟逾明脸上的怒意又满血回归,厉眸看向乔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妾身……”
“老爷,不是夫人告诉奴才的,是奴才自己发现的,请老爷明察!”乔氏才刚开口,地上的铁柱就立刻大声说道。
听着这俩人漏洞百出的话,佟安歌冷嘲:“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你,你怎么会一口咬定那盒茶叶里面有毒?现在出尔反尔漏洞百出,我看给许姨娘下毒害死他们母子二人的分明就是你!”
“老爷,奴才不敢啊,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这等谋害主子的事情啊!请老爷明察啊!”说着,铁柱用力的对着佟逾明磕起头来。
佟逾明此刻简直脑仁疼,事情这么掰扯了半天,非但没有审问清楚,反而弄得一团乱麻,这简直让他无从下手。
乔氏见佟逾明脸色难看,对着佟安歌厉声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你根本就是想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逃避你的罪责了吗?简直做梦!”说着,乔氏看向旁边的佟逾明:“老爷,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啊,她分明就是想要狡辩,推卸责任,她可是害死许姨娘母子的人啊!”
听着乔氏这话,就差声泪俱下了。
佟逾明冷着脸,皱眉看向佟安歌:“许姨娘母子到底……”
“老爷,小姐是冤枉的啊!”佟逾明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女子的哀求声,佟逾明和乔氏脸色一变,就是佟安歌听着这声音也愣了愣。
回头,就见墨染从外面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正厅中央,她的脸上,身上尽是脏污,头发也凌乱极了。
见状,佟安歌忍不住皱皱眉,一时之间没明白墨染这是经历了什么,丛林大逃亡吗?
“老爷,小姐是冤枉的,小姐没有毒害许姨娘母子,害死许姨娘母子的另有其人!”墨染对着佟逾明磕了一个头,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之中尽是坚毅。
听见她这么说,佟逾明双眸猛地一撑,立刻问道:“是谁?”
墨染抬起头,看了一眼佟逾明身边的乔氏,才说:“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奴婢不敢妄言,但是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小姐的清白!”说着,墨染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双手捧了起来:“这就是证据。”
看见墨染手里的锦盒,佟安歌眉心一拧,这个盒子和铁柱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锦盒一模一样,墨染这是唱的哪一出?这剧情不是她写的剧本啊!
同样疑惑不解的还有佟逾明:“这是什么?”
“这就是有人想要陷害小姐的证据。”墨染说着,将锦盒打开,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支素银簪子插到那盒茶叶里面,很快,墨染手里的簪子就变了颜色。
佟逾明的眸色倏地一厉,旁边的乔氏也变了脸色,当然,脸上心虚的成分居多。
“老爷,小姐这几日夜里一直睡不安稳,昨晚奴婢本想去看看小姐,却撞见一个鬼鬼索索的黑衣人,那人被奴婢撞破就迅速逃走了,这盒茶就是奴婢在追那黑衣人的过程中从他手里抢到的,奴婢无能,没能将那贼人抓回来见老爷,等奴婢返回西苑的时候,才得知小姐被关进了柴房,许姨娘母子也出事了。”墨染说着,将手里发黑的银簪举了起来:“老爷,这就是有人想要陷害小姐的证据,那贼人大半夜出现在小姐的房间,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转身就逃?”
墨染说完,还不等佟逾明有什么反应,旁边的乔氏就厉声说道:“简直是荒谬,一派胡言,我看这盒茶叶才是被你藏起来的罪证!”
佟安歌飞速的压下自己心头的疑惑,看向乔氏:“这话就有意思了,若这是罪证,我既然已经藏了起来,又怎么会拿出来呢?”
乔氏被佟安歌的话堵得一窒,眸色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她张嘴正要说什么,就听一旁的佟逾明出声道:“那你可看清楚,那贼人长得什么模样?”
墨染摇摇头:“是个女子,她蒙着脸,奴婢并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只不过,她对府里的地形熟门熟路,想来,应该是……”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这话里的意思,佟逾明又怎么会不明白。
乔氏眼看着事态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急忙说道:“老爷,这根本就是她们联手编出来的谎话,哪里有什么黑衣人,根本就是这个刁奴杜纂出来的。”
“老爷,奴婢所言句句是真,那贼人逃走的时候还丢失了一块帕子,老爷请明察!”说着,墨染从袖间抽出一块女子用的绣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