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她这么说,佟逾明拧眉看向她:“那你说该如何?”
“妾身觉得,芸香妹妹病了这么多日,郎中也看了不少,汤药更是吃了不少,非但一点起色都没有,反而还越来越严重,这汤药,老爷不如就停了吧,还是不要给芸香妹妹继续喝了。”
佟逾明眉头皱的更紧,正要说话,就听乔氏的声音继续传来:“依妾身看,芸香妹妹这病,和芙儿的一样,都是被吓出来的,妾身昨日托嫂嫂去相国寺给芙儿求了一张辟邪的护身符,放在芙儿的枕头里面,昨晚上芙儿也没有胡闹,睡的比前几日好多了,所以妾身想,芸香妹妹多半和芙儿一样,是因为体虚,被邪气侵体,所以才一日比一日严重。”
乔氏的话令佟逾明的脸色一沉,转头看向床榻上的芸香,此刻,芸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紧皱着眉头,嘴里念念叨叨的呓语着什么,额头上面很快就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明显带着几分恐惧之色。
见状,乔氏眼底的得意一闪而逝:“老爷,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段时间我们佟府出了太多的怪事,绘春的死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所以然来,妾身想……”说着,乔氏的声音顿了顿。
佟逾明回头:“你想什么?”
“妾身想,不如请个有名望的法师来府里做一场法事驱驱邪,若府中当真无事,那就权当求个心安,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趁早除去也好,免得伤了芸香妹妹和腹中的胎儿啊。”乔氏说着,口气之中尽是真诚。
佟逾明听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乔氏的话,听着不无道理,最近这几日,府里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就说这每到半夜的哭声,也让佟逾明很是懊恼。
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芸香,佟逾明双眸眯了眯,说道:“那好,那就请个法师来府中做一场法事!”
闻言,乔氏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说道:“妾身听闻近郊云隐山的玄虚道人法力高深,京城里好多大户人家逢年过节都会去云隐山求平安符,很是灵验,不如,我们就去云隐山请玄虚道人来府中做法事吧。”
听见她提到玄虚道人,佟逾明皱皱眉:“玄虚道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谁想请就能请得到的,只怕我们想请,人家也未必肯来。”
玄虚道人的名号,佟逾明还是听说过的,他在京城里面很是有名,只不过,这有名望的一般架子也大,好多大户人家逢年过节想请他做一场法事,三请四请的都未必会去,现在他们想请,玄虚道人哪里肯轻易来呢?
“老爷别担心,家父与玄虚道人略有交情,若是妾身恳求父亲去请,那玄虚道人定然会答应的。”乔氏信誓旦旦的说道。
佟逾明挑眉看她:“你确定有把握能请玄虚道人下山?”
“老爷放心吧,此事交给妾身来办吧,定然能让我们佟府今后一团和顺,让芸香妹妹的病早日好起来。”
佟逾明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
“你说乔氏要请法事来府上做法事?”听着墨染的汇报,佟安歌挑眉诧异的问道。
墨染点点头:“是的,乔氏对老爷说,芸香姨娘的病就是被吓出来的,还说府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请法师过来做法事驱驱邪就好了。”
听到这话,佟安歌勾勾唇,乔氏这是被吓傻了还是她女儿真的吓疯了?
“小姐,说来也奇怪,奴婢都守了三天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个哭声,但就是找不到哭声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会不会,真的是我们府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啊?”墨染此刻也忍不住心有戚戚焉。
这都一连好几天了,别说是芸香,就是她们几个都快要被吓出毛病来了。
佟安歌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就算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是有人特意弄出来的。”
墨染闻言,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可是小姐,芸香姨娘现在病的已经很重了,奴婢听说,老爷往这沉香阁请了不少的郎中,汤药也没少吃下去,芸香姨娘的病就是不好,这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了。”
听她这么说,佟安歌的双眸眯了眯,想了想才说道:“你去沉香阁打听打听,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芸香这几日喝药的药渣,拿回来一份给我。”
“小姐你是怀疑有人在芸香姨娘的药里下了毒?”墨染一惊。
佟安歌看了她一眼:“等你找到药渣之后,我再告诉你。”
她总感觉此事有哪里不对劲,如果芸香真的被吓得一病不起药石无医,那岂不是正中乔氏下怀?乔氏怎么还可能如此热心的去帮忙请什么法师做什么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