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佟安歌这话说的不免带上几分赌气,谁知道这个阴阳怪气脾气古怪的冰块男又在打什么主意,他这变脸比翻书都快的坏脾气她可是领教了好几次了。
夙钰的眉头皱了皱,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怒意,冷哼了一声,声音之中的嘲讽更重:“佟二小姐觉得,自己身上难道还有什么是值得本王去大费周章花心思图谋的地方吗?”
“你!”佟安歌一窒,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佟二小姐请自便。”夙钰冷冰冰的丢下一句,人已经大步朝着偏厅外面去了,留下佟安歌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
她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每次她想对他心存感激的时候,他一定会三言两语就让她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真是可恶!”佟安歌气得忍不住跺跺脚,什么叫她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大费周章图谋的地方?她有那么不堪吗?就那么一文不值让他出言贬损?
她好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他凭什么将她说的那么不堪那么不值一提的,她哪儿让他看不上了?
等等!
佟安歌的思绪一收,顿时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变了,她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夙钰看得上看不上与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么一个冰块男说的话啊?
这么想着,佟安歌她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嘀咕道:“佟安歌啊佟安歌,你是脑子秀逗了吗?你为什么要在意一个神经病的眼光啊,为什么要让他看上你啊?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佟二小姐,你怎么了?”
佟安歌正懊恼的嘀咕着,突然耳边传来绣荷的声音,一抬头,就对上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绣荷。
“呃……没事。”佟安歌迅速收拾自己脸上的神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并无二致,才再次开口说道:“绣荷姑娘,麻烦你去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带着墨染回佟府养伤。”
方才那个冰块脸不是说了吗,让她请自便,那就正好了,反正她也不想几乎和那个冰块脸搅和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他情绪又抽抽起来,王爷又怎么滴,她才不吃他那一套。
绣荷闻言微微一愣,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佟二小姐怎么要回府了呢?王爷不是吩咐让二小姐和墨染姑娘在府中养伤吗?说是为了佟二小姐的安危着想,在破案之前佟二小姐还是住在王府更为安全一些。”
“不必了,我回佟府养伤也是一样。”佟安歌说道。
“可是墨染姑娘的伤势严重,郎中吩咐不宜颠簸挪动,需要静养,而且墨染姑娘现在人还在昏迷之中,佟二小姐,不如……您等过两日墨染姑娘的伤势好转一些,再带她回府吧,万一路上颠簸了,而且马车上上来来难免有些磕碰,这样也有利于墨染姑娘的伤势尽快好起来啊。”
听着绣荷这么说,佟安歌感觉自己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她执意将墨染带回佟府,先不说如何向佟逾明和乔氏那边解释,就是像绣荷说的,搬上搬下难免会有颠簸,墨染此刻依然昏迷不醒,若是加重伤势那该如何是好?
可是如果不带墨染回去,难道自己将墨染一个人扔在这夙王府里吗?墨染毕竟是因为自己才伤的那么重,她怎么可能做得到扔下墨染不管呢?
而且,墨染不过是一个丫鬟,若是她真的自己回府将墨染留在这里,那王府上下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一个丫鬟而费心费力呢?
可如果自己也留在这里,那岂不是让那个冰块男看自己笑话吗?
想到这里,佟安歌简直觉得自己头大!
“佟二小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是先用晚膳吧。”绣荷见佟安歌没有再坚决的要求要离开,便出声说道。
“……好吧。”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提醒了佟安歌,从昨日下午开始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听到绣荷说准备好了午膳,这会儿肚子倒是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
“佟二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将晚膳给二小姐端过来。”说完,绣荷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佟安歌坐在椅子上,脸色显得有些颓唐,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争气了?而且现在还这么被动,像是完全被别人操控在手心里面一样。
这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让她越想越是觉得心中憋闷的厉害,就恨不得找个什么渠道好好的发泄一下才能解决她现在心中的郁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