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泽右手被打上了石膏,层层纱布绑着,比平时粗了一倍,挂在脖子上。雨熙和云樵站在墙边,低头垂手,活像两个罪犯。
云朵站在床前,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这可怎么办呢?什么时候会好呢?会不会有后遗症呢?••••••”
她恨极了自己,为什么要乱动呢?要是不自己乱动,也不会失了平衡,摔这一跤。雨泽是为了救她,要不是他及时抱住她,摔在地上的肯定是自己。
伤的还是右手,写字吃饭,雨泽都用的右手,以后得多不方便啊!
雨泽替云朵擦着眼泪,安慰道:“没事的,等拆了石膏就好了,还和往常一样。”
云朵不大相信,断了的骨头即使接上,那一定和原来的不一样了,怎么可能恢复如初?
她抹着眼泪说:“你要吃什么跟我说,你不方便,我喂你。以后我天天来,只要你右手做的事情,都交给我做,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右手。”
做出这么一个决定后,云朵一下子原谅了自己。
雨泽苦笑着:“看你的样子,好像我这只手永远不会好了一样。没这么严重,真的!”
“你是为了救我才摔断胳膊的,这是大恩。”
云樵一听急了,傻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以身相许?急忙上前一步,说:“这事都怪我,是我经不起考验,自私自利,我当时要临危不乱,紧紧抓住雨泽,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
云朵抹着眼泪,很笃定地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你的错!”
云樵再次肯定了云朵就是一只白眼狼,自己这么主动认错是为了她,她倒好,一点都不体谅他的一片苦心。罢了,谁让她是自己的妹妹呢?她无情,但自己不能无义。想当初自己被父亲没收了信用卡,是小妹把自己的零用钱偷偷打给他。这份恩情,他云樵是铭记在心的。
“对,是我的错。”云樵垂首,虽然低着头,但脸上的表情也是很诚恳的,“雨泽,以后我就是你的右手,想干什么和我说,衣服我帮你穿,脸我帮你洗,功课我帮你完成,饭我帮你——”
“你帮他吃?”吃字没出口,雨熙已经接过了话头。
“当然不是,是我喂他吃。”云樵纠正。
一直一声不响的时颜开了口:“都是我的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伤,以后我来照顾雨泽哥哥,我当雨泽哥哥的右手。”
“你们别这样,听着好像我即将离开人世了一样。没那么严重,真的。”雨泽被这么一群活宝围着,一个个口口声声要当他的右手,简直哭笑不得。
幸好这时候护士进来,看到这么一群人围着病床,下了逐客令:“让病人好好休息,不要聚在这里,这样空气也不新鲜啊!”
云樵看了看这间大套间,就这么几个人,至于影响空气质量吗?在看了看护士,双十年华,唇红齿白,长得挺赏心悦目。刚刚进来给雨泽打针的就是她,按说已经打了针,没按铃她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么积极,肯定看上这里的某个人了。
一番计较,觉得自己被相中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雨泽还是个病人,断了手臂,自己确实活蹦乱跳一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