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樵说:“我不是关心你的工作,让我关心我也不懂。我只是听说,你开发的这个项目奕鑫集团盯上了?”
雨泽说:“这次是市政府和民营企业合作,正在招标。奕鑫是有意参加竞标,能不能最后中标不好说,还要看最终评审结果。这次项目比较特殊,不但需要财力雄厚,对司在电子科技团队上的要求也很严格,甚至可以说占主导地位的。”
云樵淡淡一笑:“这样说来,奕鑫也没什么优势。这些年,他们仗着各种关系大力扩张,财力上是没得说,但目前为止还是以地产实业为主。你不想交给奕鑫?”
“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和我还卖关子,我又不会做商业间谍,这套系统是你开发的,你自然有一票否决权的。”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雨泽觉得云樵挺奇怪的,兜来转去,弄得他云山雾罩的。
云樵说:“我是想提醒你,这些年实体经济挺不景气的,奕鑫想拿到你这个项目,使企业顺利度过瓶颈期,听说谁拿到这个项目,起码可以保证未来十年,吃穿不愁?”
“这说法未免夸张了。”
“起码是有利可图的。”
“没有利益,哪个商人还愿意投资呢?”
“既然这样,谁投不是投呢,我想技术是可以买来的。只要奕鑫肯花钱,组个电子科技最强团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你给奕鑫做说客?”雨泽有些惊讶,他知道自从芝善走后,云樵对余家的人都没什么好感。
云樵说:“我算是近距离和余奕鑫打过交道的,也只有我知道,余奕鑫为达目的会怎样不择手段。”
云樵挽起了右手的衣袖,手臂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暴露在雨泽眼前,像一条蜈蚣蜿蜒向上。雨泽吸了口冷气:“余奕鑫干的?”
云樵说:“如果不是我爸去得及时,我这条命就没有了。芝善死了,我曾想过跟着她一起死算了,可是这样被人弄死,我不甘心。难道芝善的死,他就不要负一点责任吗?你知道吗?我们躲在芝善妈妈那里,他可以绑了芝善的妈妈,要挟芝善。你想想怎样一个男人会拿一个没名没分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儿威胁自己的女儿。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反对,是因为已经和一位省委书记达成了某种默契,要结为亲家。”
云樵放下了衣袖:“这些年,这条疤就想一条毒蛇时时盘踞在我的心头,一不留神就会出来咬我一口。雨泽,不管是作为同学还是未来的妹夫,我都不希望你和余奕鑫为敌。既然这是个有巨大利益的项目,既然他已经看到了这个利益,他就非得到不可的。”
雨泽说:“这个项目是公开招标的,谁中标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我听出来了,你不会把项目给他,对吗?”
“你知道,谁拿到这个项目,等于掌握了这个城市的心脏,你说我能把它交给一个心术不正的公司吗?”
“这些是那些领导该考虑的事情,不是你!”
“可这套系统是我发明的,我得对我的东西负责。”
“好吧,算我没说。”云樵放弃了,特别忧伤地看着雨泽,“但愿有一天,你不会像我一样,后悔当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