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铃儿已经服下丹药,脸上的青紫和肿胀都消退了一多半,说话也清晰多了。
“金贵,给我把她抓到寒牢里去,狠狠地打!”
城卫队长叫金贵,是金家的旁支子弟,有机会拍金家明珠的马屁,心里别提多激动,一迭声地保证,
“小姐放心,我肯定会让她后悔惹到您的。”
金铃儿傲慢地仰起小下巴,“光后悔惹到我还不行,要让她恨不得没来过这世上!”
“是、是、是。”金贵点头哈腰地奉承,随后一挥手,“带走。”
“等下!”
金铃儿突然觉得,就这么让简瑗去坐牢,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她洋洋得意地走到城卫圈儿中间,扬手就想甩简瑗一个耳光。
在她看来,被这么多城卫围住了,简瑗还敢动吗?
可是手才挥出去,就被简瑗给扣住。
金铃儿顿时觉得这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同时还是一股酸软的感觉直蹿到全身。
跟着,简瑗又是正手反手正手反手,连搧了金铃儿十几个耳光,淡漠地笑道:“想送我去寒牢?恐怕你还没这个资格!”
金铃儿好不容易消了肿的脸,再度肿胀起来,而且在还没好全的脸上搧耳光,那痛楚比之前剧烈了一倍都不止。
金铃儿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简瑗手一松,她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简瑗从腰间取下一条丝帕,将打人的手仔细擦干净,然后,一脸嫌弃的将丝帕丢弃。
这一举动,被怒目瞪着她的金铃儿看了一清二楚,顿时气得都快要晕厥了。
什么意思!打了我,还嫌我的脸脏吗?
从生下来就没受过委屈的金小姐哇地就哭了。
这十几个耳光,发生在闪电之间,以至于城卫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普通城卫都只有武师境左右,反应不过来很正常,可是他们人多,又将简瑗团团围住,却阻挡了金家的护卫救主。
等金家的护卫挤进来的时候,金铃儿已经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了。
金贵又怒又怕。
怒的是简瑗根本没将他们城卫放在眼里;
怕的是金铃儿当着他的面被打,不说金家会怎么处罚他,就单是刁蛮任性喜欢牵怒的金小姐,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带走!立即押入寒牢!我亲自来审问!”
金贵气急败坏地吼着,他现在只想快点将简瑗毒打一顿,希望金小姐和金家的大佬们,看在简瑗的惨状上,能放他一马。
这时,玉器店的老板突然说道:“金队长,你似乎没有理由将这位姑娘带走呀。我可以作证,的确是金小姐先动手,这位姑娘只是还击。”
老板是个矮胖子,一直缩在角落里偷窥,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这会儿突然冒出头来作证,别说是金贵想不通,简瑗都诧异极了。
虽然简瑗并不怕这些城卫,也有办法脱身,但还是很承这位老板的情,朝他抱拳致谢。
这位老板姓黄,金贵认识,应该说,邻近几条街上的老板、掌柜,金贵都认识,平时都没少拍他马屁,也没少敬孝他。
这会儿黄老板突然帮简瑗作证,金贵就感觉是被自己人背叛了一样,愤怒无比。
“死黄三多,你这店不想开了是不是?”
平时看到金贵就直不起腰的黄老板,今天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笑咪咪地道:“金队长,我只是实话实说嘛。不信,你问问街坊邻居,哪个不知道我黄三多是个诚信的人呐?”
“没错,黄老板是个实在人,从来不说谎。”
玉器店里涌入这么多城卫,早就有许多爱看热闹的人围堵在店门口了,这会儿听到黄老板的话,都附和起来。
金铃儿在广域城也是个名人,广域三美之一,还是个嚣张到极点的刁蛮女,围观群众听说她被打,都抻着脖子看,待看清她鼻青脸肿的样子,都噗嗤噗嗤的笑个不停。
可惜金家的护卫扭过头,用凶猛的目光察看到底是谁在笑话他家小姐时,却又看不到一个人脸上有笑容。
黄老板的证词,围观群众的起哄,都让金贵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严重挑衅,他大喝一声,“吵什么!不管谁先动手,我身为西城卫队长,难道不能带她回去问话?”
围观的人“嘁”了一声,当我们傻呀!如果只是问话当然没问题,可金小姐都说那种话了,分明就是想毒打她。
被城卫围在当中的简瑗脸色平静,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金贵觉得简瑗的这种淡定,也是对自己威严的挑衅,他怒吼道:“给我把她绑起来,带走!”
“我看谁敢!”
店门口突然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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