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下——那里危险!”
然而,官娘好像没有听见,依旧无脑地跑向崖边,
曲善身子迅速一个前扑,抱着官娘倒在地上,距离那墓坑仅仅三尺之遥。
就在这时,从林中也冲出一个翠绿的身影,那身影全身也是湿漉漉,像只落汤鸡。
不用说,这人是偷偷尾追而上的任盈盈。
“你——你——们小心啊!”任盈盈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疾呼着。
曲善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那小姑娘跌跌撞撞地往崖面上来。
尼玛——这一个个真特么不让他省心。
“你站住,别过来!”曲善大吼着。
突然,又一道更粗的闪电划过,许是莫子勤前世造得什么孽,这道更大的闪电无巧不成书地击在他的身上,顿时尸骨碎成无数,随着雨水泥浆散了开来。
官娘还来不及伤心,那大雷就砸了下来,
轰隆隆——
这声音像撕裂长空,引得山崖一阵颤动!
崖面上忽啦啦有碎石滚落,砰砰砰直响。
轰隆隆之声继续!
这时,曲善突然感觉身子下面一阵摇晃,隐约间好像听到咕噜咕噜的水泡声。
什么鬼?难道是山洪?
曲善脸色大变,连忙拉着官娘的身体往里拖,但此刻哪里来得及,
哗——
一大片崖面突然矮了下来,两人也随着那翻滚的泥流滑了下去。
就在这时,远处突地任盈盈大声娇喝着:“小心”,然后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那身影迅速如一道残影。
但,这时哪里来得及!
于是,三条人影一上一下往崖下落去...
或许是任盈盈去势比较急,下落没多久便追上了曲善二人。
见大凶人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放开官娘,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任盈盈心中有根弦突然动了。
“你作死啊,殉情也不是这么殉法!”曲善背朝下,揉着官娘对着任盈盈大骂着。
“我——我——谁想殉情啊!”任盈盈这个时候反而不害怕了。
“你特么真是二百五!快抓紧我!”曲善大喝着,因为他刚才看到,下方的崖壁伸出一截树干,下面似乎还有一个横出的平台!
赌一赌了,希望一阳指有用!
待任盈盈附在他身上时,曲善右边抓向崖壁,五指如勾没了进去,特别是食指更是深深地戳进岩石里!
哗哗
崖壁被划下深深的一竖。
石头碎土夹杂着鲜血碎肉掉了下去!
曲善疼的钻心痛骨,冷汗直冒,但下落之势终于缓住了。
在上面的任盈盈看得粉脸煞白,泪珠盈盈!
砰...
背后撞上一横木,疼的他呲牙裂嘴当场晕了过去。
好在这一撞改变了力的方向,三人斜斜往侧面一个平台落去。
?????
待曲善清醒过来时已处在一个洞穴之中。
脑中昏昏沉沉,背部、右掌锥心的疼痛。
“你醒了?”那是任盈盈的声音。
曲善循声看去,只见小姑娘孤坐洞口,正眺望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官娘呢?”
“她都负了你了,你还挂记得她。”
曲善明显一愣,小姑娘这是啥啦,这回说话有点阴阳怪调。
转头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官娘就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估计还在昏迷中。
“你怎么了?”曲善挣扎着起来,右手下意识地按在地面,五根手指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冷哼一声。
低头一看!
右手手掌已被翠绿的纱布包成一个青绿色的棕子。
手掌轻轻地动了动,除了食指外,其他四指的反应好像有些麻木。
曲善皱着眉头问道:“我的右手怎么啦?”
任盈盈转过头来,脸色黯然:“除了食指,其他”
“其他怎么样?”
见她眼神躲闪,小嘴儿唯唯诺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曲善心里咕咚一声,有了一丝烦燥:“你不说我早晚会知道!”
任盈盈凤眸迷茫,不答反问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原来小姑娘坠入魔障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纠结?”曲善这个时候倒是有点好奇了,这小姑娘与自己相处不过两天,都能这般奋不顾身的跃下来救自己。
可谓心思坚定,处事果断!虽然有些鲁莽。
“官娘姐姐她很早就负了你,你为什么不那么记狠他,还三番两次这么护她,你还是一个土匪,可苏启是名门正道之人,手段却那么不堪......”
曲善沉思了一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年纪还轻,你把好坏的界限分的太清晰,这很累!也没有好处。”
“好坏的界限?”任盈盈喃喃自语着,“可人不都是这么分的么?”
曲善笑了一声,道:“谁教给你的这狗屁道理?你父亲?”
“不是的——我师父——”任盈盈怔了一下,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教我认字的夫子!”
“呵呵——”
任盈盈有些恼怒,凤眸一瞪,娇喝道:“你呵呵什么?莫不成你一个小小的土匪子还比夫子的学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