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要跟元志要回军营去了,”安锦绣小声道:“明天就走了。”
“噢,”紫鸳噘了噘嘴,说:“只要他们能回来就好。”
“我累了,”安锦绣不想再说话了,躺下跟紫鸳道:“你也去休息吧。”
紫鸳说:“主子你不洗一下?”
“不了,”安锦绣翻身背对了紫鸳。她也想要一个孩子,这样留着上官勇的种子,可以让她更容易受孕。前世里,两个孩子都是意外,可是这一世,安锦绣真心祈祷着她与上官勇的孩子们的到来。
“那夭桃呢?”紫鸳却还不能走,问安锦绣道:“就让韩约看着她?”
“是韩约在看着她?”
“嗯,韩约都想杀了她,说这个女人想害主子。”
安锦绣冲紫鸳摆了摆手,“袁义会看着她的,你让韩约去休息吧,就是说我的话,夭桃毕竟是个姑娘,日后还要嫁人的。”
“她嫁的哪门子人?”紫鸳嘀咕道。
“快去!”安锦绣在极差的心情下,凶了紫鸳一句。
“好嘛,”紫鸳也知道上官勇回军营了,自家小姐这会儿一定心情不好,嘴里答应着安锦绣,说:“主子,要熄灯吗?”
“亮着吧。”
“噢,”紫鸳替安锦绣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韩约这会儿正大马金刀地站在夭桃的房门外,就准备着安锦绣一声令下,他进去宰了这个有九成可能是Jian细的女人。
紫鸳走到了韩约的身边,说:“你走吧,主子让袁义来看着她。”
“为什么?”韩约诧异道:“主子信不过我?”
“主子说她是姑娘家,日后还要嫁人的,你看着她不好。”
“我的老天爷,”韩约说:“主子还为这个女人着想呢?这个女人要我说就不能留!”
“你喊什么?”紫鸳瞪了韩约一眼,又目光忿恨地盯着夭桃的房间,“主子说的话,你能不听吗?她是坏人,我们不能也跟她一样做坏人吧?”
袁义这时用轻功,从小院这里到荣双那里跑了一个来回,走到夭桃的房门口说:“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那黑粉是什么东西?”韩约发誓,要是袁义说那是毒药,他不管安锦绣说什么,也一定要冲进去要了那女人的命。
“主子喝药后倒掉的药渣,”袁义说:“不是毒药。”
“她从哪儿弄来的?”韩约问:“这女人要药渣做什么?”
紫鸳说:“反正她不可能是在关心主子的身体。”
“药渣主子的房门外就有,”袁义说:“可能我们没来及收拾,被徐桃拣了去。”
韩约说:“她要药渣做什么?”
“我们问,她一定不会说,等明天主子问她吧,”袁义说着就走进了房去。
房里很快就传出了夭桃为自己争辩的声音。
“死不悔改!”韩约跺了一下脚,转身要走,又停下来问紫鸳道:“你今天晚上也不睡了?”
“我去陪主子,”紫鸳转身往安锦绣的房中跑去。
韩约走进了院子里,在水池的栏杆上坐着守了一夜。
后山上,上官勇背靠着一棵水彬树站着,偌大的庵堂,他就是能分辨出哪一间房里住着他的安锦绣。望着那间屋子亮起微弱的灯光,一直到这灯光因灯芯燃尽而消失,上官勇都一动不动地站着。水彬枝头的露水将上官勇的衣衫打湿,虽是暑天,但山林里夜间的寒气,还是让上官勇站到最后全身冰冷。不知道等他再回来时,安锦绣还在不在这座庵堂里,如果那时安锦绣进了宫,那宫墙内外,两个世界,上官勇想不出,到了那时,他与安锦绣会怎样。
(安元志在安府的灵堂里,为自己的生母守了一夜的灵。天光放亮之后,安五少爷拿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独自一人离开了安府。
等安太师知道小儿子已经离家从军之时,安元志已经出了京都城的北城门。
“走吧,”带着庆楠等人在城门外等着安元志的上官勇,见安元志骑着马到了自己跟前后,对安元志和自己的兄弟们说了一声。
安元志还有些留恋地回头看了京都城巍峨的城楼一眼,上官勇却是毫无留恋地策马离去。
安锦绣一觉睡醒,看看窗外的天,也只是蒙蒙亮,想着这个时候上官勇和安元志应该已经离开了,心情又是低沉。安锦绣睁着眼在床上躺了半天,才聚攒了些力气,慢慢地从床榻上坐起了身来。
紫鸳昨夜一直就在屏风外的桌边趴着睡了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听到安锦绣在床上起身时弄出的动静后,紫鸳忙就绕过屏风走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