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让你办的事,就是找出谁在这株植物上动了手脚。”南宫霖很满意他的表现,神情也不再那么严厉。
南宫霖对着李公公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解释一下。
“昨日皇上的顽疾突发,经过女神医的查证,正是这株植物的存在,才使皇上多年被这顽疾困扰。皇上让你办的就是找出谁在这株植物上动了手脚。明白了吗?”李公公鸭嗓般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面。
“微臣有一事不明。”首领听完李公公的话,并没有说明这株植物的来历,这无非是给自己增添了办案的难处。
“不该问的不要问。”南宫霖脸上的笑意全无,这是他最不愿意说的话。
“既然朕给了你这次机会,你就要好好把握,不然,朕拿你问罪。”南宫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冷然的目光,此事牵涉的东西太多,他不得不重视。
“是,皇上。”首领面色有些无奈,内心却是一片冷意,即使皇上不说,自己也知道,这株植物的来历,恐怕皇上是不想更多的知道罢了。
“上次的事情,朕已经很失望了,若是再让朕失望,小心朕撤了你侍卫首领的职务。”南宫霖的眉毛很快拧成了一团,自己已经给了一次机会,若是再让他失望,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是,皇上。”
皇宫之中,并不是只有一人在关心这件事。
而另一边,一直囚禁玫瑰阁的南宫玫手中正拿着一本医书观看。
“二公主倒是很悠闲,龙纹殿现在可很是热闹。”
南宫玫似乎习惯了来人的冷言冷语,嘴角一抹冷笑,“你这么着急过来,想必很是热闹吧?”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漏出白皙的下巴,“是挺热闹的。”
“那就说说吧。”她语气淡淡,漫不经心的翻阅着,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只见眼前快速的掠过,她手中的医书已经不翼而飞了。
“你难道真的不感兴趣?”
南宫玫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面容沉静,“除了她死,我没什么感兴趣的。”
闻言,来人嗤笑了一声道:“还真跟她有些关系。”
话音一落,一枚银针顶在了来人太阳穴的三寸处。
“你还真是狠毒啊。”来人丝毫不在意她的表现。
南宫玫冷意加深,“有话快说,无话快滚。”
自从母妃惨死,她心中仅存的良知早已经消失殆尽,如今苟活,不过是不让仇者快罢了。
来人也不再多闹,慢慢说道:“昨日你那个好父皇病危,尹卿月去看,结果发现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株原叶植物,虽说你父皇一直说是故人相送,凭你的头脑,想必也知道这故人是谁了吧?”
“原叶植物?什么样子?”南宫玫缓缓的喝了一杯茶水,心中倒是有了些想法。
来人笑的很是欢快,“你这跳跃的也太快了吧?你不是该想故人是谁?”
“银魅,你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南宫玫目光的冷意加深,微微握紧的拳头,还是露出了她对此事的在意。
银魅的嘴角邪笑更甚,“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有直呼长辈姓名的吗?”
随即继续说道:“就是你猜的那种植物,西域而来,故人就是未央宫的那位。”
话音一落,南宫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将茶杯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银魅没有说话,只是一点一点拾起,任由碎片陷入手心中。
“你相信是她所做吗?”南宫玫淡淡的问道,情绪似乎已经恢复了,但是目光中的狠厉犹在。
只见他摆摆手道:“不管是不是,都要是,难道你忘了你母妃的仇恨?”
“他怎么决定的?”南宫玫轻轻的问道,只是语气中有些怨恨,有些在乎,还有些说不明白的意味。
银魅微微叹气一声道:“你明知道他会如何,又何必在乎?”
“在乎?早都没了,从他不相信母妃,不相信我,一心护着那个女人,对他的哪点情分,早已经消失殆尽。”南宫玫的语气有些苍凉,带着深深的怨恨。
他并未动声色,“有人来了,我先离开了。”
说罢,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屋内。
“二公主,你没事吧?”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
南宫玫没有回话,紧接着听到另一个宫女说道:“别多管闲事了,她是不可能再出来了。”
闻言,南宫玫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中,似乎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而没有死去。
望着孤冷寂静的玫瑰阁,心中一片荒芜,自从母妃惨死,自己被陷害,心中就没有一天不恨,以前母妃在世的时候,让自己争,让自己抢,自己还觉得母妃太过功利,直到现在才明白,善良,只会让自己成为任人宰割的棋子,只有心狠手辣,才能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