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医院内。
莫希坐在病床前,正在全神贯注地削平果,李芬然进来时,她抬头喊了声,“妈。”
“希子,回家休息会吧。”
苹果皮完好的落在莫希掌心内,“妈,又没断,我今天又能许愿了。”
“你啊,”李芬然看到莫希将苹果放向床头柜,“少弦肯定能听见你的愿望,早点睁开眼的。”
莫希从包里拿出财经报道,她每天都会给霍少弦读一段新闻。
病房内的气氛同平时并无两样,莫希嘴里念着新闻,李芬然过来,忽然看到霍少弦的手指似乎动了下,“希子,你快看。”
莫希放下报纸,霍少弦动作并不大,但分明是有了反应。
莫希惊喜不已,忙按响床头的警铃。
李芬然不住喊着霍少弦的名字,医护人员很快赶来,霍少弦醒来前咳了两声。
“浅小二。”
声音虽然虚弱,但站在近侧的莫希却听得很清楚,她弯腰,一手握住霍少弦,“少弦?”
男人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眸子睁开,入目的却是莫希。
他怔怔盯了她半晌,莫希见状,有些慌,“少弦,你看看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你。”
为什么,他分明听到是浅小二在他耳边哭,还威胁他,难道只是梦里面太过想念?
他唇瓣紧抿,残留在上面的感觉并不像在做梦。
李芬然扑上前,“少弦,你终于醒了!”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你要再不醒,可就真危险了。”
莫希激动得热泪盈眶,上前一把抱住他,“你要吓死我吗?”
“浅小二来过吗?”霍少弦艰难地开口,一点力气使不上,声音也就像棉花糖似的。
莫希身形一怔,慢慢抬起身,她朝李芬然看眼,李芬然面有难色,莫希擦了擦眼睛,“没有,浅浅有她自己的事,少弦,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为什么你醒来,就不问问我是不是急坏了呢?”
李芬然坐在边上,“是啊,多亏了希子,少弦,她才是你妻子。”
霍少弦疲倦地眨了眨眼睛,目光空洞,“是么?那肯定是我记错了。”
“你被刺伤后,到现在才醒,哪有记错的道理,少弦,你做梦了吧。”
霍少弦目光别向莫希,莫希拉起他的手掌,让它紧贴自己的脸,“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我不在乎。”
荣浅眼巴巴站在门外,此时的激动难以言喻,真好,他总算醒了。
是啊,只要他没事,别的还去在乎什么呢?
荣浅破涕而笑,她伸手捂住嘴,病房内的喜悦不属于她,但她有自己的欢喜。
厉景呈那边,起先是反对她过去的,可看她难受,他心也稍软了些,再加上霍少弦确实是在生死关头,最后,她再去医院,他也就默许了。
霍少弦躺在病床内,莫希怕他不舒服,将他的床稍微摇高些。
她在他病房里不住忙碌,一会给他读着报纸,一会替他擦手擦脸,霍少弦是个爱干净的人,莫希生怕扯到他的伤口,动作显得小心翼翼。
“等你恢复再好些,就能出院了。”
霍少弦目光出神地望向窗外,莫希习惯了他这幅样子,她替他将病号服扣上,“你在等浅浅吗?”
霍少弦摇头,“我已经见过她了。”
莫希吃惊,面上却装作没事人般,“噢?她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在这都没见到呢。”
霍少弦不再答话,她自然是看不见的。
他和荣浅的这份深情,她心里记不记挂他,他还能不知道吗?
霍少弦醒后,莫希几乎寸步不离他,酒吧的事情也交由别人打理,他这会只能吃些清淡的,莫希就换着花样给他在病房里煮粥。
李芬然来时,莫希正在剥皮蛋。
李芬然坐到儿子的病床前,“希子这样,也不容易,嫁给你到现在,受过多少委屈你心里明白。少弦,我和你爸都禁不起折腾了,我们想要个孙子,你能体谅我们吗?”
她这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霍少弦,可看着莫希这样,现在说这番话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霍少弦点了点头,迈过了这一道坎,他忽然也想通很多事。
他一早就该这样,结婚、生子。
莫希端着煮好的粥过来,笑意盈盈,“吃点东西吧。”
“希子,我来喂少弦,你这段时间跟着也没吃顿好的,出去吃吧。”
“不用了,妈,”莫希坐到床前,“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霍少弦朝她看眼,莫希握住他的手,“少弦,等你出院后,我们要好好的,我会更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霍少弦闻言,反握住她的手。
出院的那天,荣浅没再过去。
霍少弦能安然无恙,荣浅觉得,就好像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满足了一般,在生死面前,凡事反而能放得很开。
帝景。
厉景呈看着荣浅正在收拾行李,“这么开心?不就是采风吗?”
“旅游城市呢,东城,你去过么?”荣浅这会心完全放松了。
厉景呈翻阅杂志的手猛地一僵,“去哪?”
“东城啊。”荣浅将衣服往皮箱里塞,“海滨城市,正好天气在转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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