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端着一把awm,躲在一面窗帘背后,枪口朝下,瞄准一间套房。
他对着衣领上的话筒笑道:“上头条?”
“好大晒呀!”
“我正好就喜欢玩的大!”
“啪。”
张国宾将杯子放在吧台。
“嘭!”
震撼的枪声率先响起。
如果一定可以不打,张先生希望不打,如果一定要打,张先生希望他是先出拳的那一个。
也许,打到最后,两败俱伤,一败涂地,但是,第一拳打出去了!
对方就一定会痛!
夫战,勇气也!
张国宾不喜欢做被动挨打的那一个,特别是在国外打,此地非吾乡,打坏不心疼。
原本还向文明收息,奈何对方不讲礼貌。
二木会,芝浦组同样深知酒店头上就住着一位洪门大佬,千里迢迢来南美跟人家抢生意,注定要用枪火来证明地位。
所以,芝浦组在启程之前就有足够的准备,不仅调集三十五名小组骨干,更提前跟帕尔马集团谈拢,一下飞机就拿到武器军火。
对于芝浦组而言,他们的突然入局,天然带有优势,幸好张国宾行事缜密,在合众国有着一班兄弟根基。
这一枚高精度的狙击枪子弹冲出枪口,狭长的火药壳被推出枪膛,尖锐的弹头穿越楼栋之间。
“嗙!”
弹头刹那间击垮酒店套房玻璃窗,玻璃如雨般碎裂洒落楼底,东条大木的首级转瞬间如西瓜一般炸开。
刚刚还在组长面前大声宣誓的池田勇瞬间就被鲜血浇了一脸,举着枪错愕的站在原地,目光里写满呆滞。
子弹比声音更快一步,声音比思维更速一筹,待到房间里的芝浦组成员惊闻到枪声时,堪堪才反应过来受到枪击。
“是狙击枪!”
“有狙击手!”
房间里十二名芝浦成员惊恐万分,慌乱大喊,举着枪对窗外一片扫射,根本不去确认敌人的位置。
这并非是芝浦组的成员呆傻,而是狙击手在现代武器中的优势,伦敦仔则继续拉栓上膛,扣下扳机:“嘭!”
“嘭!”
“嘭!”
一枚枚子弹射出,一个个穿着西装的二木会成员倒下,沦为地狱的房间里,二木会成员们丢掉武器,四肢并爬,争先恐后的想要逃出地狱。
花瓶炸开,木屑飞溅,落点处的水泥崩起,华丽的地毯破成碎片。
伦敦仔站在另一侧的窗户前,端着一把m40a1狙击枪,枪口瞄准走廊上前去支援的二木会成员。
“砰!”
“砰!”
“砰!”
一个接一个击倒走廊转角出现的人影,很快前往房间驰援的小队就停止动作,同时,一组人冲下酒店大堂,拎着枪招摇过市,穿过街道,直奔公寓大厦而来。
这时檀香山将一把巴雷特明晃晃架上窗口,对准抵达十六楼的电梯开枪。
“嗙!”
整座电梯箱的钢板炸碎。
檀香山收起器械,挥手跟东京击掌。
“漂亮!”
东京手中抓着一副望远镜。
打靶仔,一只耳一共四名兄弟守在电梯间门口,望向电梯箱里肢离破碎,断臂残垣的场景,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那痛苦的哀嚎,呻吟,喘息。
一只耳忽然面露狞笑,将手伸向腰间,打靶仔却举臂稳稳住他的手,黑色西装,扭头问道:“你要做什么?”
“收点利息!”一只耳道。
打靶仔面露不屑的轻笑:“让他们叫,听他们嚎,这才是收息!”
“嘿嘿,阿头,你够威!”一只耳举起大拇指。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宾哥,外头的枪林弹雨是外头,楼下在放枪,关楼上什么干系?”打靶仔正对前方,目不斜视,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每天一直都跟在宾哥身边,从未见过宾哥有做出什么安排,鬼子很明显是得罪了本地帮会。
犬组是宾哥最后一件防弹衣,要为大佬挡枪的。
“撤!”纽约仔一把拉起狙击步枪,手臂青筋浮现,将枪上肩膀挎好,一切动作都是行云流水。
九人提着背包,挎着武器,手持短枪,行动有素的沿着楼梯走下。
“杀出去!”
这本是天职!
张国宾坐在酒店套房里,看完一整份洛杉矶时报,兴致欠缺的盖上报纸。
“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
“用来擦屁股都嫌碍事。”
乐色报纸。
不上了!
而这场枪火注定要烧遍休斯顿,远远不是一条街的追逐可以结束,别误会,是伦敦仔追了小鬼子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