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对方,可以制造个单挑的机会?
对方明明占据了优势,却没有强攻,选择开始嘴炮,也就是说对面不清楚自己这边的底细。
而且这个敌人,感觉上是个会和对手单挑的家伙。
结合对方那22级的跆拳道等级,还有刚刚和马来不及看清楚的词条,对方是个武道家的可能性还挺大。
有赌一下的价值。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和马开口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他大声问。
“我听过的诗多了去了,”对方的回答立刻传回来,中气十足的嗓音在安静的展馆内十分的洪亮,“也许你不信,我其实是个艺术家。”
“是嘛,那你应该听过这首英文诗。”
和马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年轻女孩,酝酿了一下感情。
“城门守将贺雷修斯说……”
他念完第一句,对方老大就开口道:“托马斯·麦考莱的《桥上的贺雷修斯》,资本主义英雄史观的产物。”
对方的回应,给了和马一些信心,说不定这样真能行。
和马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不知名女孩,继续念道:
“世间万物,终有一死。
“既然如此,守护祖先的遗灰,以及众神的圣殿,力抗强敌而死,实乃无上的荣光。”
和马顿了顿,忽然想到刚刚被挟持的那个少年,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藏起来
还是说,那孩子正趴在死去的父亲的遗骸上痛哭?
不知道孩子的妈妈,是否也被当成了人质。
和马饱含深情的念出下一句:“为了守护当年宠爱我的母亲,为了守护如今哺育幼童的妻子……”
和马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少女。
“为了守护将会点燃永恒之火的纯洁少女们!
“保护众人不受无耻恶徒塞克斯图斯的摧残,
“这样的死,何其光荣!
“执政官阁下,请下令拆桥!桥上的一千敌军,我们就以三人力敌吧!
“来吧,哪两位勇士,要和我并肩守桥?”
说罢和马猛的站起来,出现在展台的出口。
侧面架枪的敌人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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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被这个双方开始嘴炮的状况给麻痹了,没料到和马会突然出来,瞄准的位置稍微有点偏,子弹只是擦过和马的肩膀。
但对方应该马上就会修正自己的瞄准,和马毫无疑问会被打成骰子。
“停!”敌人的头子喊道,阻止了手下继续向和马射击。
他直视着和马,扔掉手里的两把M1911。
“把我们描绘成无耻恶徒塞克斯图斯,然后你以英雄之姿慷慨赴死。哼,想得倒是很美嘛。”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大衣,扔在地上。
从大衣落地的声音判断,他这大衣里装满了武器。
他大衣下面是一件格子衬衫,外面套着武装胸挂,格子衫的短袖下面,露出和他的跆拳道等级十分相衬的结实肌肉。
“不愧是CIA的心理战部门出身,我们的任务之一,就是宣扬我们的理念,让你这么玩可不行。”对面开始说和马听不懂的话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武装胸挂连同上面挂着的东西都解下来,同样往地上一扔。
脱下这堆“负重”之后,他拉开马步,摆出了跆拳道的起手式。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格斗术,是不是也像你的心理战技能一样专业。”
这个时候,和马也看清楚了对方头顶的词条。
除了跆拳道22级,和代号5971这两条外,对方头顶还有个单独的词条。
吹笛人
光看词条有点意义不明,让人想到西方童话里那个吹着笛子把小孩拐走的家伙。
本来和马还想看看词条说明,说不定能明白点什么,但是这一次这个词条,连平时那种意义不明的说明都没有。
就和阿茂的词条一样。
这种时候在敌人头顶看到一个意义不明永久词条,让和马感觉非常的不妙。
“怎么?不摆架势吗?你能打倒我那么多同伴,肉搏技术应该不差才对。还是说,你其实中弹了,现在只是在硬撑?”
“不,我没中弹。”和马摇了摇头。
“哼。刚刚你站着面对扫射眼睛都不眨一下,确实挺猛的,为了向你这份勇气表达我的敬意,我答应你,待会不折磨你的女伴,干净利落的杀了送去陪你。”
这帮人果然已经看清楚南条是女人了,毕竟是专业的,这点眼力还是有。
和马努上眉梢,自己的决定,现在连南条的生命都危在旦夕。
但是很奇怪,他不后悔。
他很确定,时间倒流再给他选一次,他还是会为了那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从阴影里出来。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见识了阿茂的成长与蜕变?
和马搞不懂。
他只知道这种感觉不坏,真不坏。
英雄就是要竭尽全力的去救每一个想救的人。
这个世界需要那些聪明又冷酷、可以做出正确取舍的人,他们是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重要的角色。
但看起来,那不是他桐生和马的角色。
和马看着现在还不知道真名姓的“吹笛人”,开口道:“我专精的是剑道,可以给我一把剑吗?”
“吹笛人”哈哈大笑:“你自己上战场不准备好武器,这是你的失误,现在就好好承担这失误的后果吧。希望天堂有后悔药。”
“你说得有道理。”和马说着环顾了下四周,伸手要拿刚刚“死星坠落”时从屋顶上带下来吊在地上的钢管。
看和马动了,两个一直端枪瞪着和马的家伙立刻紧张起来,但吹笛人摆了摆手:“让他捡!”
和马捡起钢管,挥舞了几下。
说实话,手感有点怪,而且钢管没护手,一些要用到护手挡拆的招式用不了。
但这总比用自己刚练的空手道去和人打强多了。
和马摆出剑道中段姿势,深呼吸。
“天然理心流,师范代
桐生和马
见参!”
吹笛人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和马?桐生和马?居然是你?你是特意从东京追到大阪了吗?不,不对,这不太可能。所以,你在这里真的就只是偶然?”
“这很重要吗?”和马反问。
“不,不重要。你在东京杀了我七个老部下,我这人其实对复仇什么的没什么执念,但是碰到机会了,我也乐意做一点可以让我在老部下的坟前吹吹牛逼的事情。”
吹笛人重新摆了下姿势,虽然光看动作和刚刚如出一辙,但是散发出的气势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他用不输给刚刚和马自报家门的音量怒吼道:
“北传唐手九段
李正鹤
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