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不喜投机取巧的。”楚姣梨回应了一声。
北宫腾霄轻笑,道:“下午散学后来太子府,本宫帮你补一下律学。”
“嗯。”楚姣梨轻轻点了点头,将书翻了一页继续阅览。
“真是的,都说了把我的书赔给你,你还想怎么样?”北宫千岭不耐烦地朝项迤逦说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项迤逦低头看着手里湿淋淋的书,字已然糊得不成样,她带着哭腔道,“这上面有我辛辛苦苦记下的笔记,就你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你的课本估计都是新的,和我的能比吗?”
“哼。”北宫千岭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了。
见状,项迤逦更是无助地蹲了下来,捂着脸哭出了声。
“迤逦,别难过了,以你平日的水准,应付这次测验应是不难的。”
“就是啊。”
项迤逦的两位朋友走上前安慰了几句。
环佩在亭中见到此状,有些担忧地蹙起了眉,道:“郡主,二小姐都哭了,您不帮帮她么?”
项旖旎端起茶盏继续若无其事地饮着茶,良久,她从容地呼出一口气,道:“这点小事,无碍的。”
闻言,环佩微愣片刻,而后压低了声线,道:“可是郡主不是不希望那楚姣梨考上第一么?”
项旖旎轻轻挑起眉,道:“那门课我已无权干涉,逦儿本就不如她,我过去帮她,岂不是丢了我的脸?”
环佩欲言又止,缓缓低下了头,不多言语。
须臾,北宫千岭从课室走出,手里拿着一本课本。
他走到项迤逦面前,“啪嗒”一声扔到了地上,冷漠道:“爱要不要。”语落,他便转身离去。
项迤逦没好气地别过头去,面对他的“赔偿”满是嫌恶。
一位女弟子拿起书翻阅了一下,蓦地一惊,道:“哇,好完整的笔记,这字可真漂亮。”
项迤逦眨了眨眸子,好奇地看向了她翻开的书页,该标注的笔记一个也没有落下,甚至比她记得还要完整清晰。
这北宫千岭平日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竟有这般刻苦?
亭中的北宫腾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眯起了凤眸。
他果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项旖旎望着这一切,轻轻勾起了唇角,道:“别看齐小王爷总与晋小王爷厮混,能被殿下注意的人,绝不是个普通人物,这趟浑水我可不想趟。”
环佩轻轻点了点头,心底里仍是藏着困惑。
再怎么说,项迤逦也是项旖旎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平日里她对项旖旎也没少出头,这当项迤逦有了困难的时候,项旖旎竟这般冷漠,着实令人想不到。
若是项迤逦听到她此番言论,得有多心寒……
项旖旎抬眼轻轻睨了她,道:“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环佩旋即低下头来,道:“奴婢不敢。”
闻言,项旖旎露出未达眼底的笑意,道:“爹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关键时刻,我也只能保全自身,必要的时候,做点牺牲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