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笑容满面大踏步入内,像出入自己家那样,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方才走到望秋阁跟前,就想着进来看看妹妹,妹妹不会赶我走吧?”秦昭笑看吴惜柔。
吴惜柔如今也习惯了秦昭不按常理出牌,她温声回道:“姐姐难得来我这边坐,我欢迎都来不及,怎舍得赶姐姐走?”
这时琉璃端了茶过来,秦昭接过,喝了一口茶才道:“这茶倒是让我想起了永州的茶,好多年没有回永州,也不知永州的故人如何了。说起来妹妹进东宫也有些日子,可曾想家?”
吴惜柔不曾想到秦昭会跟她聊起家常。
她总觉得秦昭这个人性格有些奇特,说的话有时候也值得让人深思,就不知此次秦昭来找她是不是另有目的。
“还好。”吴惜柔回答得保守。
秦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的豁达。我初初嫁人那会儿,因为被赵家人轻视,整天以泪洗面,想得最多的便是我娘。我甚至在想,若我娘在世,看到我被人这般轻贱,一定会心疼不已。时至今日,若真要找一件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那就是我娘去得早,没能看到我今天的样子。”
吴惜柔见秦昭看起来似很伤感的样子,便安抚道:“故人已逝,姐姐应该放宽心才是。”
秦昭轻叹一声:“是啊,故人已逝,我娘再也回不来了,我们活着的人,应该珍惜眼前人。趁还可以孝顺双亲的时候,就该好好孝顺。”
她好不容易才点到正题,就怕吴惜柔不跟上自己的节奏。
吴惜柔点头附和:“姐姐说的是。”
“对了,你母亲的身子可还好?”秦昭闲话家常的语气。
“家母身子康健,劳姐姐记挂。”吴惜柔客套地应道。
秦昭羡慕地看着吴惜柔:“我最羡慕有娘的孩子,妹妹真幸福。”
吴惜柔表情没什么变化,淡然应道:“姐姐说的是。”
秦昭再迟钝也发现了,吴惜柔似乎不喜提及李氏,不然反应不会这般冷淡。
她心中有困惑,却也没表现在脸上,又坐了一会儿,她不时提及李氏,吴惜柔的反应都很平淡。
这时她便确定一件事,吴惜柔确实不喜欢提起李氏。
“和妹妹聊了一会儿,我心情好多了。”说罢她起身告辞。
“恭送姐姐。”吴惜柔的态度依然挑不出毛病。
秦昭也不再废话,信步走远。
她还没走出望秋阁,就听琉璃在对吴惜柔抱怨:“也不知秦良娣安的什么心思,她是不是故意提起夫人让良媛不快?”
“秦姐姐如何能知道母亲待我冷淡?你这话说的秦姐姐好像什么都知晓一样。”吴惜柔淡声应道。
她表面看着风光,担着永州才女的名声,其实母亲对她冷淡。
甚至是她说要来京都,母亲都是不准的,后来还是父亲答应,她才能如愿以偿。
“奴婢觉得秦良娣就是故意的,三句不离夫人,这还不是故意的?”琉璃眸色冰冷:“良媛就小心点吧,秦良娣是个阴险的。她能除去东宫这么多的对手,观星阁一连折了三位美人,指不定就是秦良娣在背后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