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已经抓住王大富,便停下脚步,扶着一棵树喘气,简直可以拿百米冲刺的冠军了!
刚松口气,便看见几名持枪的人从背后悄悄靠近段舍和毒药。她张嘴要警告,就觉得后背被什么硬梆梆的东西抵住:
“不许动!举起手来!”
段舍和毒药同样被包围,敌众我寡,他们很识趣地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
四个人被押进一座废弃的矿洞,冬善儿看到,这里全是穿着警服和作训服的人,其中一些还受了伤。
他们被带到一名五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胳膊受伤用纱布和绷带吊在胸前的警官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会有枪支?不知道携带枪支是违法的吗?”
不等段舍说话,王大富一下扑过去,跪倒在老警官面前,双手拽住他裤腿哭诉:“警察同志,救救我!我是个正经生意人,被这伙歹徒劫持了!”
毒药一听就火了:“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警官,别听他的,他才是杀人犯!枪毙十回都不够赎罪的!”
“闭嘴!一个一个说!我没问话不许插嘴!”
王大富一脸狡诈毒药看,毒药气的两眼都要冒烟了,狠狠瞪回去。
老警官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冬善儿身上:“看上去只有你这姑娘还像个好人。你来说,怎么回事?”
“我?”冬善儿发傻,心说自己是最不会讲话的人了,怎么让自己说?她看看段舍:“我不会说话,还是让他说吧……”
“姑娘,别怕,我们是警察,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不会放走一个坏人的!是不是他们绑架了你?”
“啊?!”善儿晕掉:“警官老伯,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都是好人,他才是坏人。”
王大富立刻反驳:“警官同志,她是女劫匪!他们是一伙儿的!”
善儿赶紧解释:“不不,我们不是劫匪,我们来这儿是救人的!”
“救人?”老警官疑惑。
“对,救一个关在这里的犯人。”
王大富立刻道:“看吧!我说他们不是好人,他们是来这里劫狱的!”
一说劫狱,立刻,十几把枪一起对准善儿他们。
吓得善儿更说不出话了:“我们不是来劫狱的……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了……您还是问我们段总吧!”
段舍道:“您就是姜狱长吧?我叫段舍,身上有一份特批的监外执行令。”
老警官用审慎的目光看着他:“你是段舍?”
“是。”
“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段舍递给老警官一本类似工作证的小本本,老警官接过来,仔细核对后,伸出右手:“你好,小段同志,我姓姜,是这里的狱长。之前接到过上级的通知,说你要来这里提走一个重要犯人,可是,你们来晚了。”
“为什么?”
“十天前,这里发生了一场特大自然灾害,风暴不但摧毁了房屋、基建,还毁坏了这里的供电,所有的设备失效,有个叫黑豹的带领一批犯人趁机暴。乱,占领了监狱。现在,连你要的那个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冬善儿听到这话,立刻垂下头,把大半张脸藏在竖起的领子里。
毒药忍不住说了一句:“哇塞,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枪,连手无寸铁的犯人都看不住?”
段舍用眼神示意毒药,毒药立刻闭上嘴巴。
姜狱长痛心疾首叹口气道:“这是我工作的疏忽,监狱的一个分监区中队长当了叛徒,他平时就利用职务从犯人那里索贿受贿,暴.乱的时候,又给黑豹提供武器和便利,我们措手不及,只好退出监狱,守在这里,跟他们僵持。派出去求援的同志,到现在也没回来。”
段舍道:“就算他们能回来,恐怕也找不到援兵了。”
“这是为什么?”姜狱长不解。
“你们遇到的那场风暴,是全球范围的,越大的城市,人口越密集的地方,风暴强度越大。”
“怎么会这样?”姜狱长一脸难以置信:“难怪,监狱失联这么多天了,也没人来查看……”
“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放弃,二、自救。”
“放弃是绝不可能的!”姜狱长斩钉截铁道:“但是自救,我们缺枪支弹药,更缺人手。”
“我们可以帮您。”
“你们?”姜狱长看看弱不经风的毒药和善儿,表示怀疑。
毒药刚想说“别看不起人”,就见一个半个手掌大的铁疙瘩,“叮里咣啷”冒着白烟从外面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