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你们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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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超在例会上刚提出竹子可以帮忙唤醒冬善儿,话还没说完整,就被毒药一口否决掉了。
“不行,我不同意竹子介入!刘超你怎么搞的?难道忘了我们的保密条例了吗?怎么可以把X区的事情跟外人讲?”
“她不是外人,她说她是冬善儿的朋友,看到朋友昏迷不醒,心里很难受,想帮助我们。”
“呵呵,她说的话也能信?那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毒药,我认为你对竹子有成见。”
“成见?你知道她过去都做过些什么事吗?”
“我当然知道,她把过去的事,都跟我讲了,过去犯过错,不代表现在。十年了,她一直在为过去的错误不安,想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怎么就不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刘超,我看你是中了美人计了吧?”
刘超气得脖子都红了:“毒药,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我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一个女人?我可以发誓,我跟竹子小姐之间清清白白,连手指头都没碰过!我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能唤醒睡了十年的那个人!”
例会分成了两种声音,一方支持毒药凡事谨慎,不要轻信一个从敌对方过来的人;另一方支持刘超,人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还有什么不能尝试的?做好安全防范就是。
段舍一直沉默着,跟他往日的作风有点不太一样,好像这场争执跟他完全无关。
甚至,会议没有任何结果,就被他宣布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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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舍独自来到地面,望着白雪皑皑的四野。
今年的冬天很冷,据世界各地传来的情报,这场突如其来千年不遇的暴风雪,冻死冻伤了很多人畜,使本就艰苦的环境更加恶劣了,而救援因为各种条件限制,几乎无法进行,人们只能自救,或者等死。
他抬头望着天空,那里,还有更大的威胁即将来临。
脚下的雪层忽然有动静,段舍警觉地掏出枪,对着松动的地方。
一大块雪团被推开,从拳头大的孔洞里,露出个拖着长耳朵的脑袋,杏核一样的眼睛提溜乱转。
原来是一只兔子。
兔子骤然看到人类和黑洞洞的枪口,也是一惊,瞪着眼珠呆呆看着段舍,僵硬地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它似乎确定段舍并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思,动了动耳朵,居然大摇大摆拖着肥硕的身体从雪洞里挤出来,堂而皇之从他面前经过。
段舍的枪口一直对着兔子,在这种食物匮乏的日子里,这可是一大块肥美的肉。
但,接下来看到的景象,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听到一阵细弱的窸窣声,从雪洞里鱼贯跟出了七只绒球一样的幼兔。
原来是一只兔妈妈带着它的孩子出来觅食。
段舍收起枪,看着它们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后,目光忽然被雪层下的一点绿色吸引住了。
他蹲下身,小心地扒开积雪。
一棵绿油油的麦苗映入眼帘。
这一抹顽强的绿意,给这严寒,增添了无尽的希望。
希望是生命的源泉,失去它,生命就会枯竭。
他从新用积雪掩盖好麦苗,站起来,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
是的,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有希望,才会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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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去把竹子带来。”段舍果断地下达命令。
毒药急了:“段总,我反对!坚决不能让那个女人接近善儿!”
“为什么?”
“她害善儿还少吗?”
“那是过去,现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善儿。”
“可我就是信不过她!”
“只要能让善儿醒来,我会尝试任何机会。”
“我反正不同意!”毒药从没这么坚决地抗拒执行段舍的命令。
老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
段舍沉默了片刻,道:“毒药,我知道你很关心善儿,怕她再被伤害。但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万一那个病毒数据包破解不了,万一就算破解了也对付不了敌人,地球覆灭,人类灭亡,那么,善儿还是免不了随我们一起消失。”
毒药的态度有所缓和:“道理我都懂,但我信不过竹子。”
“这样,竹子可以参加治疗善儿的行动,但必须有安全部门的人随同,她才能进入X区,这样如何?”
毒药也不想看善儿一直沉睡,终于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