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渊终于挖出了林拾秋,她半侧着身子躺在地上,全身都湿透了,双目紧闭。
陆霖渊握上她的肌肤,察觉不到一丝人的温度,她冷得像块冰。
他忙抱起林拾秋,拍打她冻得青紫的脸,“醒一醒!我命令你,醒过来!”
“林拾秋,你就是要死也别死在我家门口!你休想我会因此愧疚你!”
怀中的女人没有丝毫生机,对他的话置若未闻,看来是真冻坏了。
陆霖渊脱下外套,披到林拾秋身上,把她全身都包裹在自己的胸膛上,尽可能用他的身体温暖林拾秋!
大步迈回别墅,佣人看见他把林拾秋抱了回来,目瞪口呆,“陆总,您怎么把这贱女人”
“闭嘴!”陆霖渊火大至极,只恨不得捏死这口无遮拦的贱人,“联络我的家庭医生,让他尽快过来!”
说着,他便抱着林拾秋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打开空调,把林拾秋放进被子里,似觉得不够,他也躺了进去,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贴着林拾秋!
生平第一次没有嫌弃林拾秋,仍由她弄脏自己,弄脏他的床,林拾秋身上的水汽还很重,但已经不太冷了,陆霖渊正抱起她,送她去洗热水澡,跟了他两年的家庭医生,陈医生到访了。
陆霖渊一把拽住陈医生的衣领,指着林拾秋,“给我救活她,我不准她死,听到没有?!”
陈医生瑟瑟发抖,“陆总,具体情况,我得看一看才知道”
“我不管那些!总之,我要她睁开眼睛,我不许她死,不许她死在我面前!”陆霖渊就差一拳打在陈医生脸上,语气暴怒不容商量。
陈医生吓得直冒冷汗,擦掉额头的虚汗,“陆总,我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医疗箱,拿出温度计给林拾秋测量体温,远低于正常人的温度。
“陆总,夫人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发烧了,还有些受凉感冒,挂两瓶吊水就没事了。”
听到陈医生的诊治结果,陆霖渊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他亲眼看着陈医生给林拾秋扎针,一整夜,他守在林拾秋的床边,几乎没有合眼。
窗外,狂风卷着暴雪呼呼作响,鹅毛大雪没有停的迹象,万物银装素裹。
林拾秋梦境纷乱,又回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晚上。
陆霖渊的父母在临死之前,一遍遍的拜托她,“拾秋,你一定要做到,你不可以辜负叔叔阿姨的期望。”
那一年,她才二十岁。
她几乎付出生命的全部力量,来背负这个秘密。
她努力的去达到叔叔阿姨的期望,可是她还是太弱小了!
那天的绝望将她紧紧包裹住,她呼吸不到氧气,挣扎着从睡梦中惊醒。
身体是温暖的,空气中萦绕着熟悉的男性气味,她还活着?
“签了它。”一份文件扔到了林拾秋的手边。
她哆嗦着手,捻住文件,“陆霖渊?你救了我?”
陆霖渊站在窗边,居高临下的眺望着林拾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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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眼下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一夜未睡,相当烦躁。
刚才洛笙来送离婚协议,看到陆霖渊这幅邋遢样子,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家门前,我不想染上你这条脏命!”陆霖渊又递来一支笔。
脏命,她笑了笑,翻开文件问,“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
手指尖抖了起来,是啊,他说过要和她离婚的,差点就忘了。
这场婚姻,维系了两年,林拾秋遍体鳞伤,早就累了,她想解脱,可心底始终涌动着一股不甘。
她的青春,她所有的爱恨情仇都给了这个男人,如何甘心把他拱手让人。
可除了拱手让人,她又能怎么样?她一直都没得选。
林拾秋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陆霖渊递给她的离婚协议又给了她当头一棒,她握着所谓的离婚协议,笑的疯癫,“陆霖渊,如果时光倒退,在你出事的那天,给你献血捐肾的人是我,我们之间,还能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你?”
陆霖渊冷冷一笑,大手扣住林拾秋的下巴,“如果我的血和肾是你给的,那我宁愿一点点挖出来,统统还给你,林拾秋,你这样肮脏的女人,从前往后都不配和我有干系!”
一句话,轻轻松松击穿了林拾秋的整个世界。
她倚靠在窗前,干涸的双目流不出眼泪,“三百万,买断我对你的爱。”
“陆霖渊,当初我和你结婚,房子车子都是我爸爸买的,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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