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碧云阁来算了。”
一旁的赵瑶影又气又笑地用指头戳她,“你啊,就是这张嘴不饶人,是谁巴巴地说孙妹妹禁足闷的慌,这又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明个就是花会了,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主张,要过来帮她拿个主意的?”
又和点翠说:“搁那儿吧,偏你是个有心的,怨不得你主子一步都离不了,等下回去可指着你拿的披风呢,不然吹了风,明个起不来,懊恼的还不是她。”
点翠笑嘻嘻地和赵瑶影的大丫鬟秋菊把衣服挂在了架上。
虽然知道秦雪怡是个面冷心热嘴上不饶人的,听到赵瑶影这么一讲,孙清扬还是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情,旋即欢喜地说:“秦姐姐,你想的真周全,这不你看,璇玑和杜若两个,挑了两个时辰了,也没拿定主意,你们这一来,她俩就可就松了口气。”
从里屋拿了鞋出来的璇玑听了,一边将鞋交给两位小姐的丫鬟让她们帮换上,一边笑着说:“可不是,秦小姐最擅配色,赵小姐最通衣料,有你们两个帮忙,可算能定下来明天给小姐穿什么戴什么了。”
坐下以后,吃了两颗杜若拿上来的桂花蜜渍梅子,秦雪怡点点头,“这味还怪好的,正好我这几天没什么胃口,等会走的时候,杜若你给我装上一盘,让点翠带回去。”
赵瑶影听了摇头笑,“你看看,倒把这儿当自个屋里了,连她的丫鬟你都指使起来,赶明个,我看你干脆搬到这碧云阁里来算了。”
秦雪怡冷笑一声,“指着我傻啊,这碧云阁是太子妃殿下专门留给她住的,当初她来这院里,我还气了好一阵,每回见了就呛她,有什么用?她还不是在这院里好好住着。”
孙清扬骇笑,“秦姐姐现在还不是一样总呛我,原来是为了这院子?那我赶明个求了姨母,换给你好啦。”
秦雪怡撇了撇嘴,“你是上赶着给我点眼药呢?真换了,太子妃殿下还不知得怎么看我呢。再说了,你这碧云阁除了大些,也就那几树桂花还看得,怎么比得上我的蔷薇馆?每到花开,艳丽多姿,清香飘逸,唐代诗人杜牧就曾赞美它:‘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上个月你暑热胸闷,还是用我那蔷薇花,水煎服了喝下才好的呢!”
“这倒是,秦姐姐那院里,不光蔷薇开得好,就是玫瑰、月季也比我这院里开得精神。尤其你院里那紫藤,把昭阳殿的都比下去了。”
秦雪怡得意地笑了,“可不,赵姐姐开始进来时,丁香院还没收拾好,就和我在蔷薇馆里住着,到现在,她都爱看那架紫藤,那紫藤原是重瓣的,年岁又长,花繁叶茂的时候,确实很好看。”
“好了好了,难道我们今天来是专门夸你那院的吗?我们都知道了,你那蔷薇馆是千好万好,别家都比不了,只一样,住那院里的小姐脾气不好。”
听了赵瑶影的打趣,秦雪怡倒也不生气,“我是脾气不大好,但我心好啊,你们愿意和那脾气好心不好的处去,我绝不挡着,只怕就你们俩这样的,叫人家吃得骨头都没了,还会赞人家一声好。”
孙清扬苦着脸,扁了扁嘴,“我想要那心好又脾气好的,像赵姐姐那样的,行不行啊?”
秦雪怡听的,一个梅子核砸向孙清扬,“她脾气好?你是被骗了,她是好脾气里面挑出来的,你不知道,有一回我姑姑因为什么,冤了她院里的春草,她差点没放火烧了翠蕴楼。”
“啊?赵姐姐还有这样的英勇,快和我说说?后来怎么样了,王良媛有没有把她怎么样,罚跪还是抄经?”
“我姑姑和她小姨两个私交不错,后来啊,她小姨出了头,就算揭过了。告状冤春草的那个,也撵到庄子里去了。也为这个,春草把她感激的什么似的,上回在灵谷禅寺,为了护她伤了脚,现在走路都有些跛,所以平日出来,多是秋菊跟着。”
听到说春草,赵瑶影有些低落,“春草是个实心眼的,当初要不是她护着,那火就烧着我的脸了,为这个烧坏了脚,她就说不好再当大丫鬟,说是丢我的脸。可这样实诚的,就是有十个全须全尾的,我也不换。还好太子妃殿下体谅,仍然许她在我跟前当差,还嘉奖她忠心,每月涨了一吊月例。”
“这样忠心护主的,就是该奖。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要不是你护下她,冤了也就冤了,我记得告她状的那个,还是府里得脸的管事嬷嬷呢。说来也是我们的运气,我屋里的点苍,现在背上砸伤的都没好全。”
看见主子们说到这话题都有些伤感,点翠在一旁笑着岔开话,“小姐,你不是说要让我们过来给孙小姐染指甲吗?再晚天可就黑了,灯光下可染不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