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太孙殿下以身相偿孙贵嫔欠下的人情。”
见徐嫔说得粗俗,秦雪怡有心喝斥她说的话,但这话头又她扯起来的,只好闷声说:“别混说胡讲的,仔细母妃听见用家法管你。”
在一旁桌边坐着的太子妃被那两个弟友兄恭正哄得十分高兴,不时发出畅快的笑声。
徐嫔吐了吐舌头,“母妃才顾不上我们这边。何姐姐,我听说这次出来骑马,也是孙贵嫔提议的呢,她可真得宠啊,皇长孙什么都依着她。”
何嘉瑜心里暗怨,脸上却堆着笑说:“清扬妹妹和皇长孙青梅竹马长大,情份自是不同寻常,殿下依着她很正常啊。何况她又生得聪慧美貌,不光是母妃,连太孙妃也常常赞她,心思玲珑鲜少人能及呢。皇长孙宠她,我们几个,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岂不一得两便。”
孙嫔温温柔柔地笑道:“皇长孙那边真是妻妾和美,家宅安宁,实是太子府之福,天下之福啊。”
何嘉瑜被她这番话说的眼角跳了跳,用锦帕印了印额头道,“看孙嫔这话说的,难道你们这边不和美不安宁嘛?”
没等孙嫔说话,秦雪怡的眼睛就剜了她一下,然后转头笑着同何嘉瑜说:“何姐姐还听不出来嘛,她这是自谦的意思。刚才我都说了,孙嫔惯是踩自个捧人家的,幸好咱们姐妹就在一个府里住着,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不用这么你夸我赞的啦。”
何嘉瑜眼风一斜,看到朱瞻基兄弟两个已经站起了身,忙站起来说,“咱们去给母妃行了礼过去骑马吧,只怕清扬妹妹她们都等急了。”
看着走过来的朱瞻基她笑得一脸甜蜜,“殿下等等臣妾,臣妾和秦妹妹她们几个给母妃施了礼就过来。”
朱瞻埈捅了捅眼睛跟过去的朱瞻基,一脸坏笑,“哥,你晚上慢慢看,反正都是你院里的,跑不了。”
朱瞻基一马鞭抽在他的靴上,“混说什么,那可是你嫂子。”
朱瞻埈更是忍不住笑,“我正经的嫂子,可只有一个。”
这话惹得朱瞻基不高兴了,他狠狠朝朱瞻埈的脚上踩下去,“这话你要敢当着清扬说,谁也救不了你。”
朱瞻埈跳起脚,“哎哟、哎哟”的喊疼,“知道知道,清扬是你的逆鳞,碰不得说不得。哎,真是重色轻友,人家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履......”话没说完,见朱瞻基手上高举的马鞭,吓得忙掩口说:“手足,她绝对也是你的手足。”
何嘉瑜几个过来,见他们兄弟的神情,忍不住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
朱瞻埈还没有开口,就看到朱瞻基警告地扬起马鞭,连忙笑着说:“没什么,我哥夸嫂子您穿这身衣服好看呢。”
何嘉瑜含羞带笑地看了朱瞻基一眼,“殿下真夸臣妾呢?”
朱瞻基点了点头,“嗯,你穿这身是很好看。”
何嘉瑜这身翻领、对襟、窄袖的樱桃红胡服,色彩俏丽,紧紧束着她的腰肢,越发显得她肤白脂细,胸丰臀圆,娇艳欲滴。
“改日里,臣妾给殿下跳胡舞。”朱瞻基托何嘉瑜上马时,何嘉瑜突然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完了,还吹了一口气。
朱瞻基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下她的翘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顽皮?”
何嘉瑜飞了个眼,将右手的食指在朱瞻基嘴上碰了碰,又在自己唇边印了印,娇笑道:“殿下去臣妾那儿少,平日里又忙着,自是不知道臣妾的好。”
说完,不待朱瞻基再说什么,翻身上马一扬鞭,飞驰而去。
朱瞻基的嘴色浮现出笑容。
说是学骑马,其实两个皇孙的妃嫔旧日里都学过,不过是不像男子那样娴熟而已,但是骑在马上,仍然娇喝不已,叫朱瞻基的,叫朱瞻埈的,把两个皇孙忙得脚不沾地,又乐在其中。
何嘉瑜骑马走到一直默默溜圈的孙清扬旁边,朝胡善祥她们那边呶呶嘴,“我看她们几个比清扬你还骑得好些,偏大呼小叫地,引得皇太孙殿下过去。”
孙清扬抬眼看了看,“胡姐姐她们骑得是不太好,你看赵姐姐险些掉下来,要不是殿下托着,一准摔着了。”羡慕地看着何嘉瑜,“何姐姐,你的马骑的真好,教教我嘛。”
何嘉瑜本是想撺掇孙清扬叫朱瞻基过来,她也可以跟着一起沾光,听到孙清扬这样说,眼睛溜溜一转。
要是清扬遇险,殿下肯定会过来,自己再来个美人救美人,必然令殿下刮目相看。
一念及此,她笑得明艳,“好啊,我来教你,你先把马缰松一松,别勒那么紧,勒紧了马儿跑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