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神情崇拜。
“感谢小姐出手相助。”老板娘诚挚地道,却只叹着气朝摆有银钱的桌台走去,神色更加不安。
胭脂有些奇怪,按理说她出手赶走了三个无赖,身为老板娘的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哀声叹气呢?“老板娘叹气,所为何事?”
“小姐,您有所不知。刚才这三个人是蛟龙帮的人,蛟龙帮是我们水金城的一霸,人多势众,专干强取豪夺、鸡鸣狗盗之事。虽然您今天赶走了他们,可改天您一走,他们再找上门来,到时候变本加厉……唉,我看到时候只能让客栈关门大吉才能逃过他们的欺压。”
怪不得那家伙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胭脂思付一阵,又问:“官府不管吗?”
“咱们水金城是边境小城,山高皇帝远,衙门人少力单,不是他们对手。朝廷是派兵前来剿了几次匪,可他们一来,蛟龙帮帮众就都躲到山里去,压根儿不露面儿,等朝廷派兵一走,他们又开始作威作福。百姓怨声载道,十户人家有八户都受过他们的欺压,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唉!能有什么办法!”老板娘郁闷不已地道。小庄再次开始收拾厅堂。
既然蛟龙帮人多势众,利用他们的眼线为她找人,岂不是事半功倍?胭脂想起老板娘刚才说半月前蛟龙帮曾强抢走二十坛酒,心生一计,道:“我亲自去为你取酒钱。”
“取酒钱?”老板娘不明其意。
“独闯蛟龙帮。”胭脂又道,准备回房取剑,暗自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赞了一下。
“独闯……啊?小姐,小姐,您这使不得,他们人多势众,为了我那几个酒钱不值得,再说你初来乍道,又是一个人,要是因为小店的琐碎小事与他们结下了梁子,将来……”老板娘又急又怕,扶着扶手,紧跟在胭脂身后,劝个不停,生怕她一去会白白丢了小命。
推门进房,先前换下的脏衣、洗浴用过的水都不见了踪影,必定是老板娘已让人收走。“蛟龙帮的地址在哪里?”胭脂以木梳将湿发梳理整齐,任其自由散落,抽出几根发带将宽宽的袖口系紧,然后取过佩剑,转身问话。
“小姐,这太危险了,您不能去。”老板娘蹙着眉,拦阻于她。
“他们的巢穴在哪里?”胭脂再问。
经不住问,她只好据实以答。“城外十里的逍遥台。可这太危险了,小姐。”
“除了为你取酒钱,我还得找人。”将老板娘的善意看在眼里,胭脂只好解释道。
“找人?”老板娘疑惑地重复着胭脂的话,仍然挡在门口,不让她出门:“小姐,您找什么人?”
“找一位故人!”
“可你找人,去蛟龙帮做什么?难道你找的人是蛟龙帮的人?”想到这种可能性,老板娘挡在门口的身体后退了一步。
“画上的人,老板娘可曾见过?”胭脂从包袱里取出一幅画卷,抖开在她面前。
仔仔细细看了画半天,老板娘摇了摇头。
“这张画是十年前的画。他姓燕,现在应该整整二十八岁。你再仔细看看,是否见过?”
“悦来客栈开张至今三年有余,我从未见过长得如此俊俏的男子。小姐,他该不会是您的心上人吧?”老板娘见她如此认真,再三辨认后作答,末了还问了句毫无来由的话。
“不是。你等着拿酒钱吧!”胭脂答得干脆,将画卷收妥,放入一只长锦袋,将锦袋斜系在腰身上,执剑,像风一样踏出房门。
老板娘只觉眼前一花,便再也看不到胭脂的身影,大吃一惊。
水金城郊逍遥台
日暖生烟,雪色醉眼,松柏挺立的小树林前,一个身着华丽白狐裘大衣的伟健身影正将手遮挡在眼前,朝对面小山上一块雪色平地望去。他的身边站着个黑脸男子,身着将服,似从军人物。
“没想到逍遥台是这么一块灵气四溢的宝地,一点也不像匪帮的驻扎地。玄素,你瞧瞧,上边儿的雪景多漂亮,再过一个时辰,夕阳光照,一定五彩斑斓。”白裘男子愉悦地道,兴致盎然,仿佛别无他事,只是单纯来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