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与燕陌便会双双死亡。
“据臣所知,当时席舒与乐延所安排在娘娘可知那些雾烈侍卫是什么人?”临昭又问。
“当时,他们自称是修越所派。事后我问过修越,他说是战前便安排潜伏待命的武士。”胭脂说到这儿,突然明白临昭的想法并非没有道理,心思不禁一沉。
“娘娘再想想,一名堂堂驸马,何以翻越得了寒山?何以可以在雾烈官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事先安排武士待命?又何以驯服这么多影子?他所做的这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一个驸马的职责范围,难道是雾烈官员事先授意?可是,才当时的情况,能对一个驸马下令的人,似乎只有皇帝一个。娘娘身在雾烈,可曾听说过雾烈哪位皇子有如此远见卓识?”临昭发问有若连珠炮般一个接一个,句句问在点子上。
胭脂越听越心惊,回答道:“除燕陌之外,还的确是没有哪位皇子有此预见性。”
若真如此,事情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修越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命所为,而这个对他传令的人并非雾烈权者。不是雾烈权者,又会是谁?很明显,一切都在指向禇旭国。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修越暗中策划,那么四国的水早就深不可测。”胭脂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真实地存在。分析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敛着神色问临昭道:“临昭,我有一事要问你。”
“娘娘请问。”临昭看她脸色,知道她要问的极可能涉及苍隐的秘密。
“雾烈国的皇族后裔是否均为你所刺杀?”胭脂正色道。关于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弄清楚,一直苦于没机会问。
“臣的确受命刺杀过不少雾烈皇族。大多为臣亲自动手,主要用毒,死状与正常死亡相似,普通人看不出来。主要是想破了雾烈的统治信心,让形势建立在人心慌乱的基础上,加快军队进攻速度。”临昭并不否认,很是坦诚。
“那……燕康呢?”她所关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恋她多年却死在幸福门口的男子。虽然现今身份已转,可燕康无私的陪伴永远在她少女时代的记忆里占据着大块地方,永远也不可能被消磨掉。
临昭据实以答:“臣未曾去过沧城,也不曾派杀手去。”
“真不是你放的箭?”胭脂确认道。
一旁半晌不言的奚柏听得莫名其妙,转着眼珠儿问:“什么箭?”
“一支特制的银羽箭。”胭脂细解。
临昭摇头否认道:“臣的确箭术不差,也是曾有特制过一些箭,银羽箭也有,但臣真没有去过沧城,更没有刺杀燕康。”临昭知道胭脂这么问的原因,毕竟死去的燕康曾是她名义上第一个丈夫。
“那么,是谁杀了他?”胭脂喃喃而语:“杀死燕康有什么好处?”
“杀死燕康就是为了让燕陌回去掌管雾烈。”姬修捋着胡子道:“只能这么解释。雾烈虽有十二名皇子,但真正能与圣上决战的只有燕陌一人。因此,臣认为杀死燕康是逼雾烈派人前往水金城找寻燕陌。”
“然后等燕陌回国与圣上决战?”奚柏将信将疑地接了话头。
如果这么理解,那便是通了。胭脂将从前的事情以及前因后果都在脑子里串联了一遍,猛然想起另外一些事,几乎有些失声道:“差点忘记了。我护送燕陌回国途中,曾有人向我们赠剑赠马。燕陌所用的名剑疾电是一名红装女子所赠;除此外,追风逐月也是他人所赠;还有,在赤奴城……临昭还记得不?”
“当时好像有人刻意在帮助你们,一直与臣比箭术。”临昭回忆道,“并且还有人血洗城门,协助你们逃跑。”
“是的,的确是这样!那人的箭术简直超尘脱俗,令人好不佩服。”胭脂不停过滤着当时的细节。
“事后,娘娘与燕陌,还杀了蒙姜将军。”临昭补了句,长长嗟叹。
“什么?蒙姜将军是死在……”奚柏张大眼,盯着胭脂,过后又觉不妥,赶紧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