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越往下看,我的眉宇皱的越发深,他甚至将夫妻生活之间的那些事都打成了文字列在这些调调框框中,我们的婚姻从一场算计和交易开始,所以也注定了我们以后的夫妻生活也在这些算计与交易中度过,这种像是商场上的产品明码标价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就好像,我也是一个商品,所以所有与我有关的一切也都成了商品,这样的感觉让我感到悲凉。
“苏墨,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用这段婚姻与我牵扯一辈子吗?为什么?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想,可我依旧找不到答案。
他走进浴室:“就是你看见的意思。”
“苏墨,你别太过分!”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对着浴室里的他吼了一句。
然而回应我的,依旧是哗哗的水声。
我磨着牙,想不明白,女人之余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之余苏墨又是什么样的存在?难道就像这份合约呈现给我的那样,商品吗?
我已经不敢在对他抱任何期望,因此对这个问题我也不敢想是因为他对我有情。
我看着外面月朗星稀的夜空,有一种叫做情殇的东西在空气里蔓延,让我舌尖发苦。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今晚要住在这里?他这是什么意思?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随便啊!
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一道陌生的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吵得我有点烦,我顺着声音在苏墨的西装外套里找到手机。
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真的没有心机的女孩,我也有着卑鄙黑暗的一面,我甚至十分小气,心胸狭隘。
看见来电显示上的程珊二字,我想起那天在医院的事情,想起苏墨因为她而从我手中拿走金影,想起苏墨因为她的自杀不由分说对我的怒气,想起我刚刚心不甘情不愿签下的那份文件。
一抹邪气的笑意在我的眼底浮现,我颤着手,心跳的厉害,滑下了接听。
“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电话里传来程珊甜腻柔软轻愁的声线。
我将手机放回苏墨的西装口袋里,然后对着浴室的方向说,“浴室里那条浴巾我用过了,我重新拿一条干净的给你吧。”
说着我就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去扣浴室的门,打着招呼,“我开门了。”
门被我推开一条缝,我也没有想看苏墨的坏心思,拿着浴巾侧着身,扭过头递进去,“给你,你接一下。”
苏墨似乎也觉得我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可疑,并没有接浴巾,我甚至能想到他皱眉的样子,我听见他低哑的声线华丽性感的传来:“这么好?”
我的手举的有些累,靠着门眨了眨眼睛:“这里没有你的衣服,我只是不想你光着身子出来玷污我的眼。”
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我怔忡间,就被一股力道拽了进去。
“仔细看看,我有没有玷污你的眼。”
我惊叫着:“你干什么!”
浴室里潮湿的雾气湿润了我身上干爽的睡衣,穿在身上腻腻的感觉很不舒服,让我不由得拧起了眉。
一片雾霭深深中,苏墨那双邪气肆意,如黑曜石的黑瞳也变得云山雾绕起来,看不真切,让他整个人倒是显得不那么凌厉了,还增添了几分温和的气息。
这样的他让我想起一句话来,半城烟火,一城春色,都是春色撩人的绝佳风景啊……
一阵天旋地转,他将我抵在墙上,头上的莲蓬还在哗哗的响,像雨水一样淋下来,将我湿的通透,一片春光,两片绯色。
我隔着迷雾看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用妖治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苏墨可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