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韩笑,想来是更紧要但不方便说出口的事。他当下一沉吟:“我得想想怎么说,阿岩那脾气,可不是我让他来坐坐他便愿意来的。”
“他肯定还惦记着二伯的仇呢。”凤舞在屋门后忍不住又发表了一下见解。
龙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屋门,对着龙三向屋门方向努努嘴暗示了一下。龙三明白那意思,他使唤不动聂承岩,就由凤舞去游说韩笑。依聂承岩把韩笑捧在手心上的德行,若是韩笑要来,聂承岩自然也不会拦着。
龙三点点头,应承下来。可这两兄弟虽然没说话,凤舞却也是机灵的,她忽地探出头叫道:“二伯,我可以直接找笑笑哦,你要不要求求我?”
龙二的回答是直接扭头便走,气得凤舞在后头跺脚。
龙二走得很快,有老三帮着他,他不担心凤舞捣乱。而且凤舞虽调皮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他知道她一定会帮他把韩笑请过来。
办妥了这事,龙二上了马车,去了邻镇。那里藏了一名制作奇巧暗器的高手。
龙二用十两金向他订了一根木杖。他要求此木杖外表与一般盲人手杖一般,但须结实砍不断,内里还要暗藏匕首和细镖暗器。那人经验老到,龙二只说了一遍他便明白,当场画了图纸与龙二确认。龙二很满意,留下金子后便赶回了京城。
中午,龙二与礼部尚书和乐司府的人吃了饭。席上确认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要组成孩童琴师队与西闵国的娃娃琴使们切磋交流。礼部和乐司府正为此事犯难。
龙二听得心中暗暗高兴,宽慰了几句,又给他们出了些主意,然后趁机叮嘱了他们安排的时候要把宝儿放在后头。
礼部尚书和乐司府的人答应了。
龙二却是知道这样还不算稳妥,他也没指望一顿饭就能把这件事摆弄妥当。他道:“我也知道这事棘手,其实最后事情圆不圆满,还得看西闵国的琴使是不是识相。现在斗琴还未开始,事情都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弄得剑拔弩张的,到时势必相互不好看。不如这样,我来做东,大人们将西闵国琴师代表和我国的琴师代表都叫上,大家欢聚一堂,相互认识认识,把关系弄融洽了,面子上都过得去,最后自然好说好散的。”
乐司府的转头看了看礼部尚书,心里暗道:“这剑拔弩张的情势,可不就是龙府的娃娃当众挑衅留下的不好看吗?这龙二爷倒是会做人,明明是他着急要化解此事,偏说得像是他送了礼部个大便宜似的。”
田尚书倒是明白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这事情里礼部就是个左右为难的,办不好背重责,皇上怪罪不说,龙二心里头肯定会记上仇,其他的官员也会看他们的笑话。所以龙二做不做东,这人情他都是要接的。
接了办不好不行,不接办不好也不行,反正左右都是不行的。若是不接,之后可能还会落得个“当初不按我说的办,如今果真是不成吧”的埋怨,倒不如就领下这情了。
田尚书心里一琢磨,遂点点头,连声道谢。
龙二满意了,于是定下了三日后翠湖游船会,让礼部和乐司府事先拟好邀请的单子,他好做安排。
龙二从酒楼出来后,又去了府衙。邱若明正在翻看居沐儿和丁妍珊被劫一案的卷宗,一些事他百思不得其解,见得龙二来,忙迎请进来。
龙二过来果然还是问搜捕劫匪的进展。邱若明摇头,嘴上说的还是那一套:已派出人手严查,城门也封了,绝不能让他们再逃出去。
“他们也许根本没逃。大隐隐于市,不知大人在城内会不会查到什么线索?”
“搜索两日,还未有发现。”邱若明也觉得此事让自己脸上甚是无光,口气半点也好不起来,“昨日龙二爷问的毒药问题,我又复查了一遍。这三年京城里中毒身亡的案子共有十三宗,但与那八个匪类身中之毒并无相同。这毒性表现之前我便报了皇城御医馆,待他们查出所用何药,也许才能有新发现。”投毒之人暂时是查不到了,只能寄希望于毒药的来源。
龙二原也没指望他今日就能破案,只是过来给他点脸色看看,让他担负些压力罢了。当下听了也就点头虚应,然后告辞回府去了。
这一日又奔波一天,颇费心力,却没什么进展,龙二在马车上疲惫闭眼,忽觉烦躁至极,只怨这车子行得太慢,真想一睁眼便能看到他家沐儿对他笑。
这一路走一路怨,终于是熬回了龙府。
回到府里,居沐儿正在他们的居院里教宝儿弹琴。宝儿的娘抱着小俏儿在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夸宝儿弹得好。
龙二靠着棵大树,看着那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