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是。”
丁妍珊微笑,又问:“他看上去如何?好不好?”
“那我可不知道。”居沐儿也笑,“我看不见,你忘了。”
丁妍珊坐回桌前,问居沐儿:“这事你怎么看?”
居沐儿忍不住又笑了。看来那叫赵文富的,也不是白头瞎脑地白跑一趟。
居沐儿道:“我想,他大概无法适应京城吧。”
“我也不适应。”
丁妍珊这回答让居沐儿又笑。她问:“他是做什么营生的?”
“自己种地,有时还做些杂活儿,日子不算好。”
“那你如何适应?”
丁妍珊脸一红,嚷道:“我可没说要跟他过,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哦。”居沐儿抿嘴笑,点点头。
丁妍珊推她一把,娇嗔道:“你越来越讨厌了。”
居沐儿又点头,喝了口茶。
好半天丁妍珊忽然道:“沐儿,你帮我回他,就说我不见。”
“不见?”
“对。”丁妍珊红着脸,却是清清楚楚地道,“我想知道,若我不见他,他会怎样。”
“好。”居沐儿应了,临走时却问,“若他没有来,你打算怎么办?”她知道丁夫人最近对丁妍珊的婚事逼得很紧。
丁妍珊愣了愣:“我不知道。”
若他没有出现,她便是真的不知道会如何。
逃是不会再逃了,她懒得。
可能会抵死不从,抑或心灰意冷随便摆布,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可是他来了!
他居然会来!
虽然丁妍珊还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他来了!
足矣。
居沐儿向山贼转达了丁妍珊不愿见他的意思。
山贼愣了半天,有些惊讶,又有些难过:“她不愿见我?”
“是的。”
山贼呆了半天,问:“那,她过得好吗?”
“不算好。”居沐儿实话实说,“衣食无忧,却郁郁寡欢。她娘给她寻了门亲。”
“哦,原来是这样。”山贼低了头,“难怪她不愿见我了。”
居沐儿不说话。
山贼过了好半天道:“那也没关系,既是家里安排了亲,她不见我也是对的。我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多,我没有直接上门找她,也是怕损了她的闺誉。”
居沐儿点点头,暗想这毛头小伙儿倒也心细。
山贼又道:“我明日便回去了。我想再托夫人一件事。”
“何事?”
“我想托夫人帮我带句话。”
“请说。”
“山脚下的泥,与山顶上的,都是一样的。”
居沐儿愣住:“就这句?”
“对。”山贼笑了笑,“请夫人转告她,我们村子很好,丁大娘她们也很好,我也很好,让她莫要惦记。”
居沐儿点点头,心里有些着急,怎么听起来这赵文富像是打算一走了之,再无牵挂了?
可山贼接下去又说:“我回去后,会好好营生。我别的本事没有,只有力气和会些武艺,我打算去城里找些活儿,日后有机会,也收些徒弟弄家武馆接些活计。待我安顿好了,有时间我再来探望丁姑娘。到时候,恐怕还得麻烦夫人。”
居沐儿一愣:“你还要来?”
山贼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总归得来看看才好放心。到时丁姑娘嫁了人,也不知夫家对她好不好,她的日子是不是如意。我不会打扰她的,就想知道她好不好。”山贼说着说着,有些脸红了。他顿了顿,道,“这些个夫人就不必与丁姑娘说了,她不愿见我,莫要扰了她。就请夫人与她说,不管黑山还是京城外的青山,草儿都是绿油油的。山脚的泥与山顶上的泥,都是一样的。我来这里,就是想与她说这个。”
这天晚上,山贼正帮着面馆老伯劈最后一次柴,忽听得老伯唤说有人找。
山贼出去一看,是个小厮模样的。他自称来自龙府,是二夫人遣他来传个话。
“夫人说了,你明日要走,请在巳时动身,走南城门,下竹林道,那路旁有个竹亭,有人在竹亭等你。”
山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应了。反正他的归家路确是要走这一条道的。
第二日,山贼骑着他的小瘦马上路了。他按着居沐儿交代的时辰出发,出了城门没多会儿便看到了那个竹亭。
亭里立着一个人,是名女子。桃红色的衣裙,远远看着,在一片翠绿色中很是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