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还真大,大的人都要绕晕了。”
“是挺大的,不过既是知道这里大,就乖乖呆着,不要随意出来乱走,惹人心烦。”
傅婉言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面前。男子锦衣玉袍,眉宇之间满是冷意。
缓缓起身,傅婉言略微颔了颔首,倒是没有猜出面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谁?”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但我倒是知道你是谁。傅家嫡出的大小姐,如今在京城可是名声大震呢。听说你的琴技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演奏一曲?”
原本奏曲在傅婉言看来,便如同是一种让旁人了解自己心情的方式。但从这个男子的口中说出来,却让傅婉言觉得十分难受。便如同傅婉言是卖艺的女子一般,身份低贱。
傅婉言轻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男子:“不管琴技好或坏,我都只给动琴声的人弹奏。在我看来,公子该是不懂。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朝着男子略微颔首,傅婉言转身便离开了。又饶了几圈,傅婉言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谷儿见傅婉言回来,上前几步:“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回来就没有看到你。”
“我出去走了走,对了谷儿,你可有办法打听到,今日府里有没有来客人吗?”傅婉言走进屋中,在软榻上坐下来。
谷儿跟着傅婉言进了屋,笑着道:“奴婢早就知道了,是太子来看老爷了。好像是说,老爷最近的身子不好,所以过来探望的。”
傅婉言闻言,脸色一滞:“太子?”方才见到的男子眉宇之间满是高傲,穿着打扮也不一般,若是傅婉言没有猜错,那人便是太子穆玄瑞。
今日一遭,傅婉言算是将这高高在上的太子给得罪了。只是不知道,这穆玄瑞会否向梁国公告自己的状。
之后几日,这件事情一直缠绕在傅婉言的脑海中没有散去。直到三日后离开梁国公府,傅婉言都没有再见过穆玄瑞,梁国公和梁国公夫人对自己的态度也如第一天一样。
回到傅府,王娇儿送来的小本子也一同到了傅婉言的手中。傅婉言查看之后,一同做下了记录,便将小本子一一烧毁。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谷儿匆匆忙忙跑进屋子,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二小姐正在院子里面责罚珍珠,怕是要将她打死了。”
珍珠是在傅婉言回到府中之后,梁碧苑从身边送到傅婉言这里来的丫头,在傅婉言这里做事也是十分的尽心尽力。
谷儿的话让傅伦眼眸轻拧,站起身,朝着傅蓉的院子走去。还不曾走进院中,珍珠的惨叫声便传入了傅婉言的耳朵里面。
傅婉言轻咬嘴唇,眼眸中暗含杀意,走进院中:“都给我住手。”
行刑的仆从见傅婉言前来,都停了手,一脸疑惑的看向傅蓉。傅蓉见仆从停手,猛地站起身:“谁让你们停下来的?给我继续打,打死为止。”
“我看谁敢动手,不要忘了,我才是这里的大小姐。”傅婉言怒吼住正想要动手的仆从,大步走到傅蓉的面前,“特别是二妹妹,千万被忘了。”
感觉到傅婉言眼眸之中的杀意,傅蓉浑身一怔,却不肯示弱:“我不必你提醒我,难不成我一个小姐教训一个丫头还不可以吗?”